脅強奪而來的內力,也積攢頗豐。習武者舉手投足間總能讓人尋出蛛絲馬跡。可是這段時間你的行為舉止笨拙低能,更別提你那猶如死水般沉寂內勁。以錢無盡的修為,根本不可能做到反樸歸真。因此只有一個理由,就是你根本不知道如何運用內力,林悅你就是一個連武學基礎都沒有的廢才。你究竟是什麼人?”
好了,水絕流都分析得這麼詳細,林悅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駁。他無奈嘆息:“對呀,我原本就是個普通人,但是我現在變成了錢無盡。沒辦法,只好就這麼過,所以我不會想要什麼秘笈,只想幫幫你。”
水絕流仍未接入話題,繼續自說自話:“自刎與及上一回的兩劍,你絕對已經死了,可你卻又復活,這是為什麼?”
林悅虛笑:“我在下面有人。”
“……”水絕流瞠目,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所以說,你完全不用替我擔心,不當錢無盡,我還能當別人呢。”林悅笑著撒謊。其實他對下一次死亡已經沒有自信,不過現在他也是騎虎難下,不讓水絕流幸福,他就沒有未來。不讓水絕流幸福,他也會遺憾……畢竟是有所虧欠吶。想到這,林悅不覺重嘆。
水絕流突然哼笑:“林悅,你聽著,我並沒有親手殺死他們,但是我的確拋下了他們,獨自逃走。”話罷,絕美容顏染上苦澀,淡淡憂愁化做唇角一抹弧度,是笑,卻比哭更讓人心痛。
林悅被水絕流笑得胸口發悶,他一咬牙,衝過去將人摟在懷裡。
“好了,雖然我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你如果真有能力救他們,難道就不會出手嗎?而且當時你應該是不想把秘笈留給兇手,急著要帶走吧?”沒錯,水絕流這種人不怕死,肯定有更重要的事讓他必須離開。
水絕流沒有回答,林悅也不敢動作,兩個人這樣膠住了。
“那個人……是我沒想到他真會這般狠心。不過你說得對,我的確贏不過他。”水絕流輕輕推開林悅,似乎已經恢復正常,又是一貫的冷漠倨傲:“今天的事你忘記吧,我自會解決。”
雖然對事情的來龍去脈不太清楚,但林悅聽水絕流所說,弒兄事件分明是栽贓嫁禍。這種情況下所謂的‘解決’似乎都十分極端。他不禁擔心,暗暗決定明早把‘鬼手事件’的官方版深入瞭解後再做決定。
“好吧,你先睡。”林悅扶起水絕流,帶到床上蓋好被子,摁好被角,正要離開卻發現水絕流那雙眼睛正盯著他看。黑暗中漆黑眼眸猶如明珠寶石,瞅得林悅心尖打顫,啞聲問:“怎麼?”
水絕流竟然略顯尷尬,彆扭地移眸看向帳頂,似乎那帳子極具欣賞價值。
“沒事。”低聲答道。
林悅也不再問,頓了頓,再瞄一眼寶劍,距離挺遠的,這才深呼吸一口氣,攤牌:“今後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
水絕流先是微訝,而後蹙眉審視林悅,沉聲追問:“為什麼?”
林悅只覺頭皮發麻,這麼冷的天氣竟然硬是冒出豆大汗滴,浸溼了髮根。他支吾了半天,不敢直視水大俠逼人的目光。最後他掐緊拳頭,牙關一咬,豁出去了:“這幾天同床我都快忍得自暴了,我還以為是因為禁慾太久造成的錯覺,可是今天上了青樓,卻對那些女人完全生不起性趣,再這樣下去我會完蛋。水大俠,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
餘音繞過帷幔,緩緩消去,水絕流雙目瞠睜,猛地支起身來狠瞪著林悅,臉容因震怒而顯出一絲猙獰:“你說什麼?!”
被這含有深沉怒意的語氣給刺了一下,林悅縮著脖子,期期艾艾地說:“為了我們的未來,現在必須要保持距離,我需要冷靜。”
聽了這話,水絕流並未做任何反應,臉上怒容不減。
林悅自然不敢造次,猶豫了一會,他決定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