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啟開門便長掠而去,矯健得像是一頭振翼而起的蒼鷹!
方櫻走到床沿,輕輕蹲跪下來,用她的絲絹不住為紫千豪拭抹那滾滾流淌的汗水,一邊仍不住的抽搐。
抽了抽鼻子,金奴雄嘆了口氣。行到門邊砍得將門兒掩上,就在他剛剛伸手出去的一剎——
黑暗中,一條人影快如閃電般掠了進來,人未到,已傳來他急促緊張的語聲。
“老金小心!”
左丹腳尖沾地,立即叱道:
“關門,快!”
沒有多想,金奴雄馬上把門關緊,“咔嚓”一聲下了橫閂,他迷惆的回過身來,愣愣的道:“怎麼回事?你不是出去請郎中麼?為何前腳才出後腳又轉了回來?有什麼不對?”
左丹沒有理他,急忙過去把石屋裡僅有的一扇窗也閉上了,更將窗栓也插上,他吁了口氣,表情異常沉重的道:
“老金,我們被人包圍了!”
像是一個旱天驚雷般響在金奴雄的頭頂。他大大的一呆,猛力摔摔腦袋,吶吶的道:
“什麼?你……呃,你在說什麼?”
左丹陰沉的道:
“我們已經被人包圍了!”
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金奴雄張口結舌:
“真的?你……你沒有……搞錯?”
方櫻也驚悸的問:
“左壯士,是些什麼人?”
用衣袖抹了把汗,左丹緩緩的道:
“方才我一出去,正要到林子牽馬,隔著林邊還有幾步,就已聽到一陣細碎的衣換鼎沸聲。我馬上警覺.又朝右面閃出。但右面也一樣發出輕輕的腳步聲,還有他們的急促呼吸聲,因此,我立刻轉回,就在入室的一剎,屋後的低窪處又發現了三四條極快閃動的人影,我想,大約這些朋友們是衝著我們而來了,照方才的情形看來,他們的人數相當不少,而且,已對這棟石室布成了包圍之勢!”
勃然大怒,金奴雄低聲咆哮道:
“操他媽的二妹子,我要和這些王八蛋拚了。”
冷冷的,左丹道:
“不要魯莽,一切以大哥得失為重!”
十分驚懼的,方櫻道:
“左壯士,可知是哪一路的人嗎?”
左丹搖搖頭,道:
“不曉得,還沒有和他們接觸上!”
說到這裡,左丹又轉向金奴雄道:
“奴雄,你站在前後房的門邊,監視後面那間房子,也在必要時助我一臂,我防守前門,還有——”
他對方櫻道:
“方姑娘尚清暫時守護我紫大哥!”
方櫻點頭,急急來在床旁,又把懷中的匕首抽出緊握手上,這時,金奴雄卻道:
“老左,我們不衝出去看看麼?光呆在這裡等候捱打?”
重重一哼,左丹凜然的道:
“我們出去與對方拚戰,假如萬一有個什麼人溜了進來,大哥的安危之資由誰來負責?”
金奴雄啞然無語,守在前後間相通的門邊不動了,於是,整個石屋中完全靜了下來,除了幾個沉重的呼吸聲外,連一丁點聲響也沒有,甚至擺在桌上的那盞油燈也是如此昏黯悽談了……
時間在緩緩的過去,毫無異象的過去,窒間的過去——
金奴雄等待得有些不耐煩了,他轉過臉來,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屋外,已那麼突兀的,尖銳的,恐怖的——響起了一個如狼嗥般的叫聲:
“屋子裡孤竹幫的遺孽聽著,紫千豪聽著,你們如今已全陷入我方重重包圍之下,任是插翅也難飛渡,我們只要紫千豪一個人出來償債,其他的人只要不干預,我們可以放你們生路一條,姓紫的,你有種就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