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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的手居然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是剛才在滬寧高速上把控方向盤太久了麼。

顯然不是。

我咂了咂舌,再次問道:

“那就給我說得過去的緣由解釋吧。主觀因素情緒方面的波動還是外在的不可抗力?”

“倒是很有你風格的問法呢。”很難得,在聽到我的提問後,狐仙居然給了我一個蒼白無力的微笑。

只是,這微笑,也是那麼的悽苦蕭瑟。

狐仙悲憫般地輕笑著,然後玉頸拉直,雲雪香腮緩緩升起。

她舉目望頂,緩緩搖頭,雙手挽在背後,卻沒有回答我的提問,

一襲白玉蘭般的漢服裙角觸地,伴隨著狐仙的緩步輕移,層層疊疊的漢服裙裾如波紋般起伏波動,如同一縷飄忽不定的白煙,從我的身邊擦肩而過。

“在這候著。”

於我擦肩而過時,狐仙輕輕看了我一眼,用她那清靈的嗓音給了我四個字。

我居然目眩神迷。

剪水秋眸動煙波,絳唇嚼笑起風漣。

望著狐仙一束纖腰、款擺裙袂消失在門框,不知怎麼的,我腦海裡突然冒出了“糟糠之妻不下堂”的話音。

狐仙去的地方,不是家門外邊,而是廚房。

約莫半個小時後,狐仙玉足踩地,緩緩地走了回來。

纖美的手上,託著一個托盤,上端放著兩盞白瓷茶杯和一隻茶壺。,

氤氳的熱氣,從那一隻白瓷茶壺中彌散而出。

裙袂下一雙纖美的小腳延伸而出,倒勾了門角一記,臥室的木門應聲而閉,而狐仙則是四平八穩地端著兩杯一壺,輕輕緩緩、嫋嫋娜娜地走到了我睡覺的竹簟旁。

狐仙鳳目闔著,雙腿並起,驟然一縮,屈膝挺腰,正襟跪坐於席前,作目不斜視狀。

一圈素白群苞也如同玉龍下山一般譁然墜地,在地上如波擴散而開,層層疊疊,如雲濤翻浪,綿延四方。烏黑的長髮一下子散開,分成了萬千束,如天墜蠶絲,垂及涼蓆,呈傘狀曲蜒。

曼妙面容沉沉似水,亮湛湛的明眸略帶黯然傷意,怎麼看也不似往日。

狐仙把一盤白瓷茶杯擺放於地,素潔纖巧的手握住白瓷壺的細長彎柄,提壺傾倒,冒著騰騰熱氣的白色沸水便傾倒進了就近的一隻白瓷杯中,悅耳動聽的水聲叮噹作響。

“坐。”狐仙葉眉微開,給了我一個眼神。

我緩緩吸氣,也不管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意圖,還是盤腿坐下了。

我盤腿完畢,擺好坐姿時,狐仙已經倒滿了第二杯茶水,而我的目光也順勢落到了離我最近的杯中。幾片尚未濡潤的青色茶葉片夾雜著泡沫星子在沸水中起沉輾轉。

我家裡雖然有茶葉,但都是黑條狀的苦丁茶,絕不是顏色這般翠潤欲滴的片狀茶葉。

顯然,這些茶葉,是這個女人在我不知情時不知道從何時從何地弄到的。

我的視線從杯中的茶葉上移到了狐仙那傾城絕世的面龐上,沒有做聲。

狐仙安然坐著,目似暝,手指合託,捧起一壺茶,端送到唇邊,呷了一小口,潤了潤喉,爾後便咬著櫻唇,弧頜彎彎,尖尖的鬢髮沿著臉側曲線延伸下垂。

她靜靜地坐著,就像一座安詳的雕像。

就這樣等了半晌,狐仙方才開口,看著我,啟齒道:

“我要走了,”似乎為了著重事態的嚴重性,狐仙還特地加了兩個字。

“永遠。”

卷二家有狐仙章一百四十五天厄之謂陽九,地虧之謂陰六

咯噔。

我的心跌進了淵谷。

我定定地看著狐仙,看著這個請定神閒,從容靜美到了極致的女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