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長冰凝養的藍玫瑰那樣清新又嬌豔。
浮鴒想到這裡怔了一下。
他不應該想到伏嶺的記憶才對。
“你在做什麼!”侍者又出現在他旁邊,聲音尖利,像指甲劃在金屬上的聲音。
“在禱告。”浮鴒不耐煩地回答他。
騎士靠在鐵門邊上向他們投來了有意思的目光。浮鴒沒理會兩人,又去了廚房,裡面並沒有找到任何食物,空蕩蕩地,只有櫃子裡放滿了白玫瑰。
“你在幹——什——麼?”侍者又來到浮鴒的旁邊。
“在禱告啊。”
浮鴒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往樓上走去,經過客廳時乞丐已經不在原地。
浮鴒打算往三樓去時,侍者出現在樓梯口,“你在幹!什!麼!牧!師!”
“我當然是在禱告啊。”
對上侍者想吃人的目光,浮鴒依舊我行我素。
“也許我去安面前禱告效果會更好呢?”
“不需要!回到你自己的房間去!”侍者拿出了武器,兩把用手拿住的彎鐮,上面泛著森然的冷光。
浮鴒轉身離去。
在門口的時候貴族靠在牆邊。
“你做了什麼讓他這樣針對你?”
“你去過三樓嗎?”浮鴒答非所問。
“沒有,他並不允許任何人上去,甚至靠近三樓的樓梯也不行。”貴族倒是沒在意,反而認真回答了他的問題。
“因為我不是他想要的牧師。”浮鴒說完就推門而入,留下貴族一個人站在門外。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浮鴒回到房間後猜也不猜就直接把書砸在床上,順便把十字架也扔上去。
很快床上的東西就開始劇烈地蠕動掙扎,不一會兒就停下來涼透了。
浮鴒沒興致躺在這樣的床上休息,他撿起十字架項鍊甩了幾圈讓它纏繞上自己的手腕,然後又拎起那本書,開啟門走了出去。
等他走到花園時,騎士的姿態實在稱不上雅觀。
花園裡無數的玫瑰花枝——也許那不是,那些黑色的溼潤又滑溜溜的藤枝纏繞上騎士的四肢,把他吊在空中,沒有著力點,兩手兩腿大開,任由他掙扎著。
然後那些靈活的枝全部鑽進他的盔甲裡,把他填滿,在裡面蠕動著、滑動著、進出著。
盔甲遮住了他的臉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依稀能聽見藤枝帶起的水聲和他緊咬的齒間溢位的細碎的呻吟。
“呵……啊……!”
浮鴒老神在在地看了好一會,之後才開啟書,撕了一頁扔過去。
那些藤枝碰到書頁向碰到了強腐蝕劑,一片一片地很快融化成一灘黑色的液體落在泥土上。
鋪天蓋地的藤枝終於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