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面簾就被少年主動化為片片花瓣收了起來。
少年的模樣清秀,左臉上靠近鼻樑處有一片星紋刺青,類似一把匕首的形狀。
浮鴒看著他的容貌一時有些沉默。
本來這麼算計他的人今天是絕對走不出這裡半步,但是……
正如織機所說,這個人確實對他接下來的計劃很有幫助。
“好久不見,浮鴒。”
少年溫和地笑了一下,“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紫藤】,封罪之人。”
——
【紫藤】——一個需要不平等代換的罪惡星紋師:他也許可以給你一個特別好的結果,但是更多時候會讓你感受比死亡更痛苦的痛苦。
浮鴒知道他,看他的履歷,說他是個斯文的禽獸的也不為過,脾氣溫和,手段殘忍。
只是他有些意外,他見過紫藤,就在幾個月前。
那個坐在回覆室床上失神的少年,如今成了這般模樣。
但是浮鴒完全沒有可憐他的意思。
“你的算計挺大膽的。”浮鴒看著他,刀並沒有收起來,陽光落在刀身泛著刺眼的冷光。
“我知道,差一點,如果不是你我可以解決這裡的所有人。”紫藤溫聲解釋道,“祂不忍目睹汙穢,所有不優雅者將閉上雙眼。”
“你看得見,乞丐。”浮鴒看著眼前的紫藤——也就是在遊戲裡的乞丐。
“我當然看得見,騎士也看得見。看不見的人都已經死啦,浮鴒!比如那個逃跑的貴族。”紫藤誇張大叫一聲,笑著。
“只是很可惜,浮鴒,你猜到了規則,即使我已經盡力引導了。”紫藤抬眼看了一下浮鴒。
規則是永恆的,伊斯特遺蹟所說的閉上雙眼,是指死亡,這並不難猜,要不然這個遺蹟不會死那麼多人。貴族他猜錯了。
而祂不忍看見的汙穢,到底怎樣才算是“不忍”?祂優雅而悲憫。
“你明明是個牧師,為什麼知道戒指是城主的信物呢,又為什麼不殺她呢,明明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雖然,即使你這麼做了,最後也可以一刀劈了最壞的結果吧。”
紫藤的聲音變得低迷了許多,帶著一些羨慕和遺憾,還有那麼一點不甘。
“那女孩說了把信物給我,她沒給,那信物自然是本身就在我身上的,而且你覺得這是什麼人的信物?”浮鴒掃了一眼手上的黑寶石戒指。
“在我手上,自然是我的信物。”
——
乞丐選擇了玫瑰,他在【神聖日暮】中作為安的代替身份,擁有安對莊園的一部分管理能力,侍者對他更為恭敬,所以才能夠安然無恙地進入花園中。
而他對【羽翼】有著更多的資訊,比如提前進入,將牧師的身份“合理化”。
再比如將那個女孩送到浮鴒面前。如果聽信那個女孩的一面之詞,相信和她一個陣營,根據在教堂得到訊息,浮鴒應該帶著她和她口中的那個“寶貝”逃離日之城。
那個所謂的“寶貝”,就是怪藤本身。
在浮鴒剛踏入日之城,就聽見它混亂的聲音,那是個心心念念著“離……離開……離開這裡”的鬼東西。
如果她和怪藤離開了,【神聖日暮】中的怪物就徹底自由了。因為在原本的回憶錄裡,她就是最終埋進土裡的犧牲品,和怪藤一起。
祂不忍再看到一次了。
【羽翼】對於【神聖日暮】來說,是安的回憶錄,也是安的束縛。
日之城的鎮壓又何嘗不是一種封印呢,居民們將它切碎,裝進陶罐裡,往裡面丟它最討厭的玫瑰。
奇亞一直在試圖欺騙浮鴒,即使在兩次瀕死的時候,在恐懼到渾身顫抖無法站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