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角來得容易。
“我的意思是,我想做第一個。”
第一個。
第一個一輩子只要一個女人的皇子。
這種話要是擱在這地方別的男人嘴裡說出來,她這會兒一準兒投過去一個飽滿的白眼,但這話是從這個男人嘴裡說出來的,那給他個白眼他也看不見。
不過眼下的問題是,她開啟始想說的就不是這玩意兒。
尼瑪,這人是從哪句開始把她的重點拐跑偏的!
“等會兒等會兒,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彥卿整了整略錯亂的腦子,重新把話題扯回到自己的重點上,“你別繞我啊,咱先把鐲子這事兒整清楚。”
南宮信配合地點頭,“你說。”
“我說……什麼我說!”差點兒又被他一臉誠懇地帶溝裡去,“你說,她把你害成這樣,你怎麼還想著送她什麼生日禮物啊?”
“父皇多年來一直在找機會打垮齊家勢力,從她幼年進宮起父皇就盯上她了,她花的心思越多罪就越重,我只是可憐她……”
見過聖母的,沒見過這麼聖母的……
“你可憐她?她可憐過你嗎!你知不知道半夏跟丫鬟們吩咐,只要跟你沾邊兒的東西一概不許拿去惹她心煩,這要不是給我收拾東西搬住處,你這好心還不知道要壓箱底到什麼時候呢!”
南宮信淺蹙眉頭聽她吼完,像是好好消化了一陣子,才緩緩開口,“所以……你是在吃醋,還是在心疼我?”
一句話把這剛才還嘴皮子利索得很的女人噎得半天沒出聲。
他要麼抓不著重點,怎麼一抓就抓得比自己還準……
自己都沒弄清楚的就這麼一下子被他挑明白了。
“我不管……”彥卿從他手中把鐲子拿回來,擺出不講理這道女人對紳士的必殺招,“這東西既然放到我那兒就是我的私人財產了。我是十月初三的生日,你記得她的生日,也得記得我的。”
但這人顯然不是一般的紳士。
“可以,”南宮信清淺蹙眉饒有興致地道,“不過你要先說明白,是吃醋了,還是心疼了?”
“吃醋,純吃醋!”
南宮信輕輕點頭,淡淡然地閉上了眼睛。
彥卿收起鐲子轉身就走,走了不到五步就停下了,終於忍不住轉身回來,討好地扯了扯南宮信的衣袖。
南宮信沒有任何想要搭理她的跡象。
再扯,還是不理她。
還扯,繼續不理她。
彥卿到底還是湊到他身邊,挽著他胳膊一臉賴皮地道,“心疼你的人一抓一大把,能吃醋的不就我一個嘛……我錯了還不行嗎?”
南宮信聽著“我錯了”這三個字才輕輕睜開眼睛,還沒待開口,綺兒匆匆進來,一拜道,“殿下,大殿下來了。”
南宮儀,她幾乎都要把這個讓她一度反胃名字忘乾淨了。
這人還真是屬蒼蠅的,越不待見他他還越往臉前飛。
南宮信眉心微沉,“請大殿下在正廳稍候。”
“等等,”彥卿攔下綺兒,問南宮通道,“你要見他?”
南宮信點頭,“幫我更衣吧。”
彥卿從床邊站起身來,“綺兒,你來幫殿下更衣,我去招呼招呼大殿下。”
聽著這女人內容豐富的語氣,南宮信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你別亂來。”
“放心,我會留活口的。”
彥卿端著茶盤走進靜安殿客廳的時候南宮儀正負手站在大廳正中,彥卿就在他明顯不懷好意的目光中淡淡定定地把茶杯擺到桌上,然後轉身淺淺一拜,露出個服務業標準八顆牙微笑,“大殿下請用茶。”
南宮儀勾起一抹冷笑湊近來盯著彥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