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才道。“此次舉考主考官是何人?”
齊磅看了初見他們一眼。輕咳一聲。將心思放在與齊礡地談話上。“礡放心。此次主考官是左相。他正直不阿。收取賄賂。怕是地下地人乾地。他必定會公正嚴明選取真正有才之人為國效力。”
齊礡聞言。淡淡一笑。
“今日好天。好景。好心情。談什麼朝中瑣事。不如喝一口清風醉來得痛快。”櫃檯後地掌櫃突然提著兩壺酒走到齊礡他們桌旁。大大咧咧長腿一跨便坐到齊礡對面地椅子上。俊朗地臉笑容燦爛明媚。
齊礡接過他手中酒壺。薄唇微勾。“大白天你風天竟然不在睡覺也實在是一奇聞。”
“本公子也不是隻會睡覺吃飯,還會許多許多你齊礡不曉得的才能的。”被齊礡喚為風天的掌櫃咧嘴笑著,嘴巴對著酒壺口就喝起酒來,還滿足喟嘆一聲。
“那你欠我的一百兩銀子要什麼時候還?”齊礡睨了風天一眼,挑眉問道。
風天干笑幾聲,“今日風和日麗天氣晴好,談銀兩煞風景,不如咱們等下次有心情有氣氛的時候再談?”
“你三年前也是如此說的。”齊礡呷了一口清茶,低聲道,旁邊的齊磅和李衛謄他們都嘴角憋笑。
“哎呀,你還是個王爺呢,怎麼可以跟個落魄有一餐沒一餐的破客棧掌櫃計較這麼一點錢,有**份啊有**份啊!”
那風天聲音宏亮,他的話一字不差落在初見耳中,初見忍不住輕笑出聲,崔子音也是眉目輕揚,覺得這個掌櫃真是風趣。
聽到初見的笑聲,齊礡他們同時轉頭看她,初見臉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她對齊礡笑了笑,點頭當是打招呼。
齊礡黑亮的眸子微暗,目光爍爍看著初見的臉。
“姑娘也是認為本掌櫃說的在理是吧,齊礡,你看,人家小姑娘都覺得你忒小氣了。”風天笑嘻嘻和初見揮手,手肘拐了齊礡一下,擠眉弄眼地叫道。
“你識得他們?”齊磅斜眼看著齊礡,問。
“咦?”風天長長地叫了一聲,瞪著齊磅,“太子爺,雖然你是高高在上萬人景仰的太子爺,也不能見人家姑娘漂亮就覺得齊礡一定認識。”
“你還知道本太子的身份啊,我當你忘記了。”齊磅哼了一聲,對風天的態度似乎早已見怪不怪,他與齊礡是堂兄弟,自幼一同長大,兩人私底下相處自然少了許多繁瑣規矩,可對風天這個市井凡夫俗子,就算端著架子,這風天也沒將他放心上,久而久之,他也就習慣了,反正他也厭倦那些對他阿迎奉承的人了。
風天嘿嘿笑著,“太子爺您不是穿著便服嗎?即是穿著便服那就是微服出行了,我哪能那麼不識相點穿您的身份吶,您說對吧,太子爺?”
這風天究竟是何人?明知那兩人一個是王爺一個是太子,卻依然口無遮攔,態度絲毫不顯卑謙,一個小客棧的掌櫃竟與朝中權貴關係如此教人費解,當真詭異。
只是,她究竟在何處聽過風天的聲音?竟覺得有些熟悉。
念頭才閃過,初見便見到齊礡起身來到她面前。
她愕然,但還是站了起來,仰頭看著齊礡。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齊礡低頭,目光炯亮森冷看著初見的臉頰。
初見雙手捂臉,他眼力也太好了吧,竟然還看得出來,“沒怎麼……”
齊礡厲眼一瞪,“都紅了還叫沒怎麼?”
初見訕笑道,“真的沒事,就是……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
她當他看不出那淡淡的紅是一個巴掌印麼?齊礡微怒,緊握拳頭,眼角抽搐幾下,不必問他也能猜出是何人所為。
“為何不在家中休息,你腳傷好些了沒?”壓抑著想要撫摸她臉頰的衝動,齊礡嘎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