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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部分

浸滿的鮮紅血路。因而,若真正為國家著想,**者必須被杜絕,**制度必須壽終就寢。

改變制度的前提是改變思想,而當人民改變了思想後,那人民亦會變得可怕。歷來改變制度的方式只有兩種,一種是自上而下的改革,另一種是自下而上的**。激進的**帶來的只可能是破壞,至於建樹卻難保證。改革若是變得激進,亦可能形成**迸發。因而,唯有慢速改革,方才能早就真正的和諧社會。

路易雖然心中希望將法蘭西建設成這樣的理想狀況,但他也深知前方的阻力不小。這些阻力既有一千餘年的封建參與,亦有近幾個世紀以來的**保守,更有人民心中難以轉變的思想,不過他最清楚,所有的阻力之中,最大的一個是他自己。

**者推動**化改革,這無疑是在狂風中生火,火苗大概還未升起,便已經被狂風吹熄。任何人都難以抵禦權力的誘惑,任何人心中都有對權力的渴望。路易掌握權力後的最大感觸,便是難以自制。他總是渴望得到更多,可在得到之後卻又害怕得到一切。若是他這個改革者不能意志堅定,那改革不可能繼續,他也只可能成為又一個暴君。

路易不僅在感情上舍不得伏爾泰,更是害怕在伏爾泰故去後,再難對心中的權力**進行有效的控制,他需要有一個人在旁邊監督、提示。

伏爾泰聽了路易的話,欣慰地點了點頭,可他沒有看出路易心中的不自信。一來路易隱藏得太好,什麼都沒有流露在臉上。二來是他真的沒有多少時間能夠浪費了。

路易正忐忑間,只聽伏爾泰又說道:“陛下,我還有一件事要對您說。”

“請講”路易仔細地聽著,他不知道今日之後能否在與其見面,他完全將這些話當做了伏爾泰的遺言。

伏爾泰仰起頭,望向穹頂的壁畫,語重心長地說道:“古希臘傳說中,太陽神阿波羅總是孤單地駕著馬車追趕著妹妹,可他無論如何也追不上,所以才有了日出日落。”

他轉過頭來,望向路易,說道:“國王註定孤單,能否忍耐這份孤單,才是衡量一位國王能否偉大的標準。”

路易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他明白伏爾泰說的這句話的道理,但他卻不敢也不願意相信。因為在他的心中,有著許多親愛之人。

瑪麗?安託瓦內特、瑪麗?阿德萊德等女人,他和這些女人所生的王子、公主、王女們,還有一起長大的同父異母姐姐安娜。他們給予他勇氣,亦令他有了寄託,使他不認為作為人的自己是孤單的。但是,他同樣知道,除這些人外便再難有能夠被信任者了。因為對其他人,他不是人,是國王,國王註定孤單。

正在這時,侍從間突然跑出了一位古銅色面板的少女。她是當初在南特購買下的女奴蘇姍,如今,這位昔日的美洲奴隸已經改換身份,成為了國王身邊的侍女。

“陛下,剛從巴黎送到的情報。”蘇姍說著遞出了一封封蠟完好的信。

路易伸手接過,拆開信一看,便立刻驚訝了。一件無人能預料的事情發生了,巴伐利亞選帝侯於元旦的前一日死了,死因是天花。

巴伐利亞選帝侯正直中年,原本不可能如此早死,但天有不測風雲,他真的死了,而且死得太早了。

路易在心中暗暗計算,自去年5月至現在,即便是對巴伐利亞早有野心的約瑟夫二世,亦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做好準備。即便他能夠在外交上尋找到盟友,他和他的盟友也不可能提前做好軍事動員,預防可能發生的戰爭。巴伐利亞選帝侯雖然死了,可這時間太不好。奧地利和普魯士在軍事方面將會處於同一起跑線上,這對軍隊戰力不如普魯士的奧地利而言,並不是一個好訊息。

路易的大腦中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德意志將有異變,這對法蘭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