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羽毛筆劃寫。“沒用的東西!沒用的東西!”她每翻一頁皆會自語一句,每言一句皆皺一皺眉。幾次下來,她那原本慈祥的面容已變得猙獰。
門忽然開啟,侍從引著一位年過五旬的軍官進來。
“陛下,蘇沃洛夫將軍到了。”侍從站在門口恭敬行禮。
葉卡捷琳娜二世抬起頭,朝著蘇沃洛夫嘆了口氣,猙獰的面容立即松展,恢復了原樣。她合起檔案,站起身,繞過辦公桌,邊向侍從打著“出去”的手勢,邊走到了蘇沃洛夫身前。
哐噹一聲,侍從已經關門退出,蘇沃洛夫則恭敬地屈膝彎腰行禮。他穿著墨綠色的俄羅斯陸軍軍服,胸前斜著藍紫色綬帶,綬帶左面掛滿了勳章,尾部則繫著一柄銀劍柄的劍,看起來威風凜凜,充滿著統帥威嚴。
“請坐吧!”葉卡捷琳娜二世招待蘇沃洛夫在辦公室正中的座椅上坐下,自己則隔著一張小圓桌坐在了他的對面。
蘇沃洛夫謹小慎微,即使坐下也挺直著腰桿,不但後背不敢靠上椅背,更是連臀部也只敢沾椅面三分之一。
小圓桌上擺著一副茶具,葉卡捷琳娜二世將其中的空茶杯分別放置在自己和蘇沃洛夫面前,而後親自端起茶壺,先為蘇沃洛夫斟茶。蘇沃洛夫見狀大驚失色,不敢動手阻止,只得慌慌張張地說:“陛下,您……”話語剛出口,茶已斟滿,他唯有道謝。
葉卡捷琳娜二世隨即為自己斟茶,邊斟邊道:“將軍閣下,這個國家就要靠您了,我為您做的比不上您將要為國家做的。”
蘇沃洛夫眉頭緊鎖,問道:“陛下,您想要讓我做什麼?”
“唉!”葉卡捷琳娜二世嘆著氣將茶壺放在桌上,神色不舒地說,“將軍,我將提升您為元帥,令您率軍出征。”
蘇沃洛夫倒抽了口冷氣,心情忽然激動起來,但他立刻按耐下了這股激動之情,正色問道:“陛下是讓我去斯摩稜斯克?”
葉卡捷琳娜二世緊盯著蘇沃洛夫的雙眼,嚴肅地搖了搖頭。
蘇沃洛夫一怔,又問:“陛下是讓我去里加?”
葉卡捷琳娜二世又搖了搖頭。
蘇沃洛夫不解道:“陛下,法軍究竟到了什麼地方?”
葉卡捷琳娜二世長長地嘆了口氣,略帶悲意地說:“法蘭西海軍在芬蘭灣摧毀了我們的所有戰艦,法蘭西已經得到了波羅的海的制海權。”
蘇沃洛夫點了點頭,說:“這些事雖然沒有公開,可聖彼得堡已經人盡皆知了。”
“你們只知道這些,卻不知道法蘭西在得到制海權之後所做的事。”葉卡捷琳娜二世異常嚴肅地說,“法蘭西利用船艦運送補給,並在奪得制海權後相繼佔據了派爾努和塔林,現在,法瑞聯軍已經向聖彼得堡開來了。”
蘇沃洛夫目瞪口呆,驚訝道:“里加至聖彼得堡缺少良好的道路,沿途不是沼澤就是泥地,後勤補給十分艱難。我原以為聯軍會先攻去斯摩稜斯克,卻沒有想到法蘭西會利用海洋運輸。如此一來,聯軍豈不是沒有了後勤方面的憂慮!”
葉卡捷琳娜二世默默地點了點頭,愁容盡顯。
蘇沃洛夫心下動容,問道:“陛下想要讓我如何做?”
“在聖彼得堡知道法蘭西人就在近處之前,出兵將其擊敗。”葉卡捷琳娜二世盡掃之前的陰霾,非但沒了愁容,連萎靡的目光也變得炯炯有神。
蘇沃洛夫彷彿是受到了葉卡捷琳娜二世的感染,頓時燃燒起了激烈的戰鬥之火,可他並沒有失去理智。他若有所慮地說:“法瑞聯軍三十四萬。瑞典人不足為慮,法軍至多也只有一半是可戰之兵,不過,聖彼得堡守軍只有十餘萬,兵力差距還是太大了。”
“哼哼……”葉卡捷琳娜二世嬌眉輕展,微笑著說,“我已經派人和普魯士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