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前面對司機說……想知道她說什麼嗎?”
“給我留一口?”陳南雁思維敏捷的把趙林努力營造的氣氛打破道。
“留你的頭啊。她說‘但是我生完小孩兒之後就不喜歡吃了!’”趙林沒好氣道。
陳南雁笑了一聲道“這個好,再講一個。”
第三十九章捲毛騎士
陳南雁在廠裡上班的時候聽多了大媽們的葷段子,趙林的這點小心思哪裡瞞的過她。對即將可能發生的事情,討厭說不上,期待也談不上,最多是羞澀中帶著一點好奇罷了。
在離婚還不那麼盛行的年代,和一個人在一起往往意味著一生一世,結婚的那張紙其實並沒有那麼被看重。大姑娘小夥子先鑽苞米地再結婚的事,並不比後來的年輕人未婚同居少。
所以陳南雁覺著像現在這樣兩人鑽一個小帳篷,講講故事說說話,拉拉小手什麼的根本不算事,如果趙林做出更進一步的動來……
趙林在邊上卻是有苦只有自己知。年輕化的身體,一天數十上百次的衝動,對於一個嘗過女人香的老司機來說,很難很難才適應了下來。可是現在這樣兩個人摸黑獨處,手碰著手,呼吸都都互相感知,衝動的魔鬼對理智的天使根本就是不戰而勝。
垂死掙扎的理性讓趙林沒有失掉最後一絲清明,帶著孩子去上大學的不是沒有,但是如果把孩子養在肚子裡帶到大學去,那就是兩回事了。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陳南雁的命運都會隨著這次上學的機會而改善,不該因為自己的一時歡娛而被扭轉。可是不做點什麼,又太對不起自己這一大套的安排。
帳篷裡首次出現了沉默,氣氛卻變得更好起來。
近在咫尺的兩個人也不知道是誰先靠近的誰,誰先抱的誰,誰先親的誰,誰先脫了誰的衣裳,誰先替誰打破了枷鎖。
羞人的情話,動人的承諾,都比不過耳鬢廝磨。有詞為證:
熄燈籠簾頎漏月,笑向美人低眉怯。回靨佯怒嗔推卻,輕衫滑落函香洩。指滑疑無物,香軟握不住。香汗淺吟媚顰顏,鶯聲燕語嚀叮泉。腰顫巔鸞床;一聲顫,兩聲顫,三聲顫…
帳篷顫顫微微,不過最終還是抵住了兩人的摧殘,堅強的立在原地。裡面的人終於對嚴熱有了反應,把帳篷開啟一個口子好讓夜半的涼風吹進來。
“你這混蛋,弄的哪裡都是,明天怎麼辦啊?”
趙林被這聲嬌嫩的“混蛋”電了一下,心裡麻酥酥的。怕搞出人命大事來,只能使些小技巧來做最後的釋放,理性天使算是獲得了最後的慘勝。
第二天不等天亮,趙林兩人就把行李打包好上了路。趁著早晨的一點點涼氣,小摩托駝著精神亢奮、身體萎靡的兩個人來到城裡。
不想和警惕的服務員說話,趙林直接開了兩個房間,讓陳南雁進到其中一間休息,自己在服務員的監視下進到另外一間。
野地果然是辦壞事的好地方,進了城就沒了自由。也不用想法子偷溜到一間房裡抱著睡,人民群眾的眼光都是雪亮的,招來警察就麻煩了。
年輕的身體恢復力是極強的,不到中午兩人就睡飽了覺。陳南雁還在惋惜房錢,趙林拉著她就重新上了路。
城裡除了有東西吃、有地方睡,一點也不好玩。
“媽媽坐在門前,哼著花兒與少年
雖已時隔多年,記得她淚水漣漣
那些幽暗的時光,那些堅持與慌張
在臨別的門前,媽媽望著我說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
你赤手空拳來到人世間,為找到那片海不顧一切
她坐在我對面,低頭說珍重再見
雖已時隔多年,記得她淚水漣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