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蔓延的中心點上有著一個極小的凸出點,不仔細看根本不會注意到。
“小哥,”我喊了一聲,等他走過來後才指著那一點問他,“開門的方法,會不會跟這個有關?”
悶油瓶抬頭看去,我提著礦燈給他照亮頭頂那一點,等了半晌後他才突然朝一臉掛著笑湊過來的黑眼鏡攤手,“槍。”
黑眼鏡二話沒說將手中的槍遞了過去,悶油瓶接過直接上膛往上開了一槍,連瞄準的功夫都省了去。我看的一陣目瞪口呆,就聽見頭頂傳來“砰”地一聲,那凸起的小點裂成碎片,緊接著頭頂一寸寸裂開。裂痕順著刻紋蔓延往下,在整個殿堂爬滿,最後延至飛簷下唯一沒有刻紋的地方。
我們幾個人的目光全都被吸引過去,同時看著那石牆。
就見一層彷彿被切斷的灰塵從石牆中間散開,齊唰唰地落到了地上。緊接著,又是第二層、第三層,一直到石牆發出一記真實的響聲,才看見石牆中間裂開一條細長的口子,碎石、塵土不斷從那橫向的裂縫中“簌簌”落下。
殿堂似乎微微晃動了一下,那石牆從中間分開,一半往上一半往下,緩緩拉出距離。
胖子幾乎是看呆了,連罵娘都忘了,半晌後才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道,“胖爺不是在做夢吧?”
黑眼鏡一下子笑了起來,朝胖子比了比手中的槍道,“是不是做夢,來一發就知道了。”
胖子這才回神罵了一聲,悶油瓶伸手擋了一下示意他別說話,胖子向來對悶油瓶的話十分忌憚,忙住了口不再言語。
等了沒多久,那分開的空隙大了一些能勉強透過一個人的時候,悶油瓶朝我們推了一把,語氣帶著一絲急切,“趕緊過去。”
胖子嘟囔道,“急什麼,等縫再大一點也來得及,胖爺這身材……”
“閉嘴,過去!”悶油瓶臉色沉了一下,抓住胖子往那縫隙裡使勁推了一把。胖子被卡得嗷嗷直叫,黑眼鏡笑著站在他身後,槍眼照著他屁股狠狠捅了一下,胖子嚎叫了一聲身體一抖猛地一下鑽了過去。
“吳邪,快點。”悶油瓶又來拉我。
我生怕悶油瓶和黑眼鏡也像對待胖子那樣對著我又捅又踹的,忙一個縮頭鑽了過去。接著是小春、黑眼鏡和悶油瓶。
胖子還在一旁揉著屁股,見悶油瓶過來,剛要開口抱怨兩句,就見那還未開到底限的上下兩塊巨石居然緩緩往中間移去,竟是要闔上。
我驚詫地看著那兩道巨石在視線裡一點點闔到一起,喘著氣問悶油瓶,“你知道它們會關上?”
悶油瓶點頭,又搖了搖頭。我一看這是什麼意思,急了,“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悶油瓶還沒說話,就聽見“轟”地一響,那兩道巨石已經緊緊闔上了,那牆又恢復成開啟前的樣子,平整得看不出一絲的端倪。
(四十一)
我還在感嘆這偉大的“工藝”,就聽見胖子驚了一句“我靠”,回頭看去,偌大的主墓,居然跟我們在最上面看的那一層一模一樣。
中間四根巨大的柱子將整個墓撐起來,墓的中間還是那階梯,階梯上端正擺放著一古檀雕花棺木。只是這一次,這柱身上雕刻的不再是狐狸,而是狼。各種姿勢大小不一的狼,蔓延往上繞滿了整個柱子。
胖子雖然罵著,但還是不死心地又跑去琢磨那棺木去了。我圍著墓走了一圈,一眼看見牆壁上雖然也如第一層那樣,雕刻著蘇妲己的生平之事,但這一次,似乎多了一些。
第一層的壁畫,只刻到伯邑考追求蘇妲己不成,惹怒帝辛被斬成肉丸子,而各部落不滿帝辛揭竿起義便沒了下文。但這裡看著,似乎雕刻得更加詳細了一些。
那畫裡的伯邑考被帝辛斬成肉丸子後讓他生父姬昌吃下,從此商朝和周部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