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內容多半是八開雜誌報導屠軍又跟哪個模特兒在一起的緋聞,無趣得沒有一點養分。她從第一頁翻到最後一頁,還是看不出哪裡值得艾咪這麼堅持要她看完。
翻完後,她把剪貼簿塞回艾咪手裡,下了逐客令,“好了,你可以滾了。”
“還沒呢!你看完後沒有任何感想嗎?”
“沒有。”羽容想也不想便回道。
“你的觀察力實在太差了。”艾咪搖頭嘆道,從皮包裹拿出一張紙,看起來似乎是直接從電腦列印出來約合成照片,她把那張照片放到羽容面前。
羽容瞄了那張照片一眼,“你到底想說什麼就直說吧!用不著再拿你的照片給我看,我已經知道我們兩個有多像了。”
“那不是我的照片,應該說是‘原稿’。這張照片是我綜合屠軍交往過的所有模特兒的共同特徵合成出來的照片,我確信屠軍在尋找的是這個女孩的‘複製品’,所以你隨時都可能被一個更像‘她’的女孩所取代,例如──我。”
“是嗎?”羽容自信滿滿的揚起秀眉,但心底卻不似外表那麼肯定。
原來“她”就是那個愛吃綠豆湯圓的“小容”!而她,複製了“她”的容貌,能不能也複製屠軍對“她”的愛。
看到門外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時,羽容依稀覺得有些面熟,好一會兒,她才想起他就是選拔會那天看到的酷哥,不過他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在屠軍的家裡看到她。
“屠軍在不在?”苻天沼問道,平穩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波動,一如他的面部表情。羽容懷疑他的臉部肌肉是不是已經纖維化了,所以不會動。
“他在公司開會,晚一點才會回來。”羽容站在門口,遲疑著該不該讓開好讓他進門。他和屠軍似乎很熟,不過屠軍不太喜歡隨便讓人進來屋裡,連她想留住址給小莎,他都不肯。
“我等他。”苻天沼不勞她費心,自行推門進屋,讓她看來反倒像是個外人。
隨他了。羽容聳了聳肩,拿起毛巾擦拭著溼漉漉的長髮,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他雖然面部表情僵硬,不過看起來不像是壞人。
沉默了片刻,她決定改善自己的待客之道,雖然他看起來比她還像主人,而且是個很不歡迎客人的主人。
“請問……”她努力思索著得體又合適的開口方式,好不容易終於擠出幾個字,“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苻天沼緩緩牽動右眉上緣的心肌肉,又慢慢恢復原狀,略帶倦意地說:“苻天沼。”沒有累贅的解釋這三個字要怎麼寫,充分表現出他沉默寡言的個性。
“你和屠單是好朋友嗎?”
“目前是。”
目前是?這位苻先生的邏輯非常深奧。難道他認為以後可能不是?羽容聊天的興致被提起來了。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羽容漾趕友善的微笑,試圖突破他簡潔的回答方式。
苻天沼頗有深意的看了她甜美的笑容一眼,依舊維持他簡潔有力的回答:“孤兒院。”
對外人,他一向不想說太多話,算是一種防備心理吧!言多必失是不變的真理。像屠單是將防備深藏在心底,而他則是表裡如一,大多數人會覺得總是笑口常開的屠軍比較好相處,卻不知道他才是最難以捉摸的。因為屠軍的喜怒哀樂總藏在那一張笑容可鞠的皮面之後。
他也是孤兒?那麼……“‘小容’也是?”羽容禁不住問道。
總算有一種勉強稱得上是驚訝的情緒掠過他眼底,“屠軍跟你說了?”
羽容看著他,心裡明白只要她點頭說是,一切縈繞在她心頭不去的疑問就可以得到解答。但她忽然不想這麼做,她寧願從屠軍口中得知,雖然那事實可能會更令她難以接受。
她搖了搖頭,“我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