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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她是不會吃虧的性子,既然要賺錢,一定會讓利益最大化,不可能滿足那12。」他慢條斯理地揉著她的手,繼續道,「至於成路白,他不得不讓。」

成路白跟投了中天近十年,眼看要收訖入袋,偏偏整出這麼多事。

私募同那些蛀蟲不同,它們前期砸了那麼多錢,要的就是上市後的高匯報率,單純的收益分紅是無法滿足它們胃口。

現在,一邊是答應周奚,讓出一部分股份,少賺一部分;另一邊是堅持不肯割讓,那中天上市繼續拖著,甚至流產。

孰高孰低一目了燃,哪裡還由得他選。

另外,周奚說得對,它們跟投了十年,如果算上通脹等因素,這筆投資本身已不算大盈,如果再拖個幾年,更是輸贏不定。

作為投資界的巨鱷,周奚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這才敢獅子大開口。

不過,讓成路白一下割肉5,似乎又不太實際。

「就算讓,他應該不會答應拿出5吧?」夏時初問。

「當然,你不是說過,割一點疼一下忍忍就過去,多了,就要拼命。」

「那他肯出多少?」

「你猜?」

夏時初蹙眉盤算了下,「2-3。」

盛懷揚未評判對錯,而是反問,「為什麼?」

夏時初挪了下身子,把自己調整成跟他面對面,「成路白現在股份是192,是除了陳航外最大的股東,雖然現在那些人利用西同控制的只有12,但是保不準清理過程中,還會跳出一些零零散散的,比如員工代持。」

「成路白如果一口氣割讓出3個百分點,那他們中天第二大股東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以後在董事會的話語權就不保了。」

盛懷揚笑著點頭,「還有嗎?」

「還有?」她慣性鼓起臉頰,沉思了片刻,試著道,「對賭?」

「我們夏總確實聰明。」盛懷揚摸摸她的臉,「他們公司跟募資人之間有一個收益對賭,中天是這個對賭計劃的主要構成,3是他們能出讓的底線,也是保命線。」

夏時初捉住他的手,「周奚也知道吧?」

盛懷揚點頭。

難怪,這才是她把主意打到成路白身上的關鍵原因吧?

這女人,算盤撥得太精了。

夏時初嘆了口氣,再次感慨,她跟周奚應該也就差了六七歲,怎麼水平就差那麼多呢?

似是看出她在想什麼,盛懷揚笑著寬慰:「pe講的就是資訊差,她的人脈和資源,想要拿到這些資訊不難。」

「那你呢?」夏時初問,「你怎麼知道的?」

「有心查,總會找到蛛絲馬跡。」

「比如?」

「比如……」他膝蓋往上顛了一下,將她升高,然後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想學?」

「嗯。」

這不廢話嗎,當然想學,這可都是長真本事的。

「先交學費。」他輕輕咬住她的唇,濃烈的氣息將她覆蓋。

最後,學費是交了,但是交學費的過程太過辛勞,以至於她壓根沒有力氣再繼續聽課。

而那收走學費的男朋友老師,還特「仁慈」地表示,考慮到隔天要爬山,為了避免她沒法下地,他先收一次費,之前賒欠的以後慢慢補。

想到這兒,夏時初微微睜開眼瞧了下近在咫尺的俊顏。

d,同樣的胡天胡地,按理他應該比自己累得多,怎麼還能神采奕奕,看著似乎比之前還精神抖擻。

自古華山一條路。

夏時初早年曾跟譚丫丫一起登過華山,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長得看不見盡頭的索道隊伍。

不過,今天來,卻是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