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上樹’,奴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旁邊有人聽了,點了此菜的細瞅著點頭,沒點的隔桌子看了也樂呵,連那上菜的小二也偷著樂。
“不管是什麼上樹,你多吃點,那些個冷盤多些呢,不會沒有的。要是你喜歡,請個廚子到家裡長備就是,只是不許多吃。”
“好啊好啊。”寧芳的目的達到了,也不在糾結於冷菜了,伸了脖子開始向各個盤子進攻。
玄燁搖了回頭,邊吃邊給她去些魚刺、肉皮什麼的。
夕落前,寧芳包了整整一包子十幾種的冷盤罐子送進太后所在的介祉宮,一老一小圍著坑桌子夾著窩窩頭子又偷吃了頓“夜宵”。
清寧宮等五宮因是太宗故居,現今已是無人再住。
太皇太后等住在東側介祉宮,皇上皇后自住在西側保極宮與維思齋。
這裡不比紫禁城,殿與殿間十分狹小,寧芳這個太后正住在介祉宮東側的香房裡,與正宮不過是十步的距離,自然是從太后到皇上都的老實以待。
玄燁沒了晚間福利,又不想回保極宮去對著皇后,處理完奏摺便也過到介祉宮來和著蘇茉兒四人湊了一桌子行了麻將。
皇祖母與皇額娘間的互動,他是真真看見了,心下也是欣慰。都是他最在乎的人,更何況皇祖母要是對皇額娘消了所有芥蒂,皇額娘只會活得更順當、更自在些。
再次祭拜福陵、昭陵後,康熙十年十月十四日,上奉太皇太后、皇太后迴鑾。幾日後的途中,得知長春宮西配殿張氏所生皇長女折。太皇太后更是覺得皇家的女子生的極不容易,先前先帝順治親身的六位皇女除皇二女和碩恭愨長公主,便無一人活過八歲,反到是養女三人皆是成了年、嫁了人。到如今,皇上也是皇女艱難。
十一月初三,聖駕還京。
初回京,朝中事多自不必提。
十三日,升明珠為兵部尚書。
十五日晨,恭親王府傳來喜報,得王府長子,即為後來得名的輔國將軍永綬,繼福晉馬善瞳馬氏所出。
紫禁城已籠在一片黑暗之間。
一盞宮燈行至慈仁宮前,自有人接應。
“怎麼這麼晚?”寧芳汲了鞋子把手裡的暖手壺遞給換下外袍的玄燁。
“尚可喜有疾,書奏遣其子尚之信回粵暫管軍務。剛接的摺子,理了再過來的。”
寧芳也沒放在心上,盛了碗海蝦粥換了他手裡的暖壺。
“你喝了嗎?”
“喝了!不信你問溫腕。”
見他果然尋問想溫腕,小女子撇撇嘴唇也只能如此。
“尚可喜,尚可喜,這名字挺順口的。”寧芳盤腿坐在他對邊。
“平南王尚可喜,是同平西王吳三桂、靖南王耿精忠同期投於大清的漢臣,現如今各居在廣東、雲南、福建三地。”
寧芳可能不怎麼記得尚可喜,可有哪個中國人不知道吳三桂的?由此而來的三藩之亂,雖不知是哪年,卻是肯定會發生的事。
“這三人,你可要小心啊。”沒有發生的事,怎麼可能亂說,更何況還是動亂這麼大的事。
玄燁瞅著寧芳的神色,雖然沒有問一句話,卻在心裡緊了一緊上了心思:“我知道了。”
寧芳小心地出了口氣。她不知道什麼改不改變歷史、能不能改變之類的問題,這不是她這種女子可以關心的,她只是明白,為自己關心之人所做的也要在對方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也許她可以和盤托出,可說了出來就能阻止嗎?是現在就殺了三藩頭目嗎?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只是在需要時說那麼一二句。小三是什麼樣的人她清楚,只要令他上心,也就夠了。男人有時很奇怪,並不會感恩於你的無所保留,反而只會記得那些有過一指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