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主子今天這是怎麼了?
雅兒使了所有人出去,給董氏上了杯湯水,咀嚼了半天才道:“娘娘,您也別太生氣了,至少這次全身而退,沒人疑了咱們,推了那佳兒出去也算——”收到董氏射來的冷眼,雅兒當即閉了口。
“哼!你以為我在乎什麼全身而退?”董氏怒極拍了桌子,“要不是佳兒多事攪了局,現在懷上龍嗣的便是本宮!哼,反到白白便宜了別人。”
雅兒也不敢再說什麼。當時裡她主子算計了要受皇上寵幸,使的東西那是巧妙的很,定不會讓皇上有所懷疑,可偏偏半路上殺出個找貓找到皇上面前攔了聖駕的侍寢宮女佳兒。那小妖精當初應該太后的關係得了甜頭很得聖寵,一時間不知是長出了幾條橫著的尾巴,把自己真當主子了。哼哼,這下好了,她不是下了手段要重邀聖寵嗎?這次便實實“寵”全了,看她還當不當展尾巴的母雞。
董氏自己記恨了一番才緩緩平了氣息。
“平白失了我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卻白白便宜了皇后。哎,這個佳兒,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她那點本事還枉想獨得聖寵?要不是看在太后的,早就被人撕裂了。”
“娘娘您也彆氣了。雖說這次出了這麼點子異外,可娘娘正當寵著,機會總是有的,重要的是無人懷疑到娘娘身上。”
董氏只能以此安慰自己,自己想起皇后肚子裡的龍種便不爽快,那本來該是她的龍嗣,她下半輩子的依靠。
“你可打聽出是誰走露了風聲使了太皇太后來?”
雅兒閃了閃眼光:“奴婢……奴婢實在打探不出。”
董氏真想撐這賤婢幾耳光,可想想除了她再無人可用,便暗壓下了氣火。
雅兒出了儲秀宮去取董氏的衣物,路遇一個相熟的宮女說了幾句。那宮女又接連傳了二人話語,不多時,慈寧宮偏殿裡氣弱血微的太宗康惠淑妃已是完全掌握了董氏的情況。
這病已使淑妃沒有多少時日可活,原本溫潤亮豔的臉光已是燈枯蠟黃。
她點了點頭,唇邊的嘲諷不減。論算計又有幾人可與她相匹?恨只恨這一輩子無兒無女,謀來的一切不過是場空。她的眼光黯了黯,一時間呼吸不暢引得身邊的婢嬤們一時驚叫,大喊太醫。
再說皇上一得知訊息已是半天過去,立馬往慈仁宮裡趕。人雖在,可淑惠太妃就立在床邊上,一時間本想好的說辭到不知如何開口。
淑惠太妃也是覺出了異味,正想開口告辭,溫腕回道:“皇上不用擔心,主子只是吃了些不適應的東西,太醫開了藥,吃兩副再睡一覺便沒事了。這不,主子已經睡下了,只是一個人怪寂寞的,便使奴婢把淑惠太妃請了來相陪,夜裡也好有個說話的。再則主子與太妃姐妹也有多時不曾親近親近了,此次正好親厚親厚。主子讓奴婢轉告皇上,不用擔心她,請皇上自去忙去朝事,也及時去陪陪皇后,畢竟皇后有了身子,不是小事,主子這裡自有太妃、太醫及奴婢們守著。”
李德全瞅著皇上立在屋內盯著那被叢裡的突起好半晌,一句話也無,心下也在揣測皇上接下來是要“強攻”還是“退守”。
玄燁最終只看了淑惠太妃一眼,出內寢交待了太醫們一聲,便走了。
寧芳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鬆了一口氣之後卻是更加無盡的刺痛與傷寒。不想承認也不行,她,是極度在乎這個小三的,在乎到差點便要相信他並最終會就犯。可是……
面向著裡,兩線子淚痕便再也守不住,直直地順著頰面落入錦鋪裡,無可尋覓。
她並不知道愛情是什麼?可她明白,這麼多年過來,早已經離不開的人是誰。不管這是親情也好,愛情也好,彼此間無波無瀾相守過來便已經是她的一輩子。她沒有想過這一輩子有什麼意義,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