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住,轉身望著她,「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夏時初指著胸口一塊明顯的紅印,「你看,這樣子我怎麼穿禮服。」
她這禮服是一字肩,將她白皙修長的天鵝頸、平直的鎖骨和胸前白得發光的面板展露無遺。
只是,靠近領口的薄紗處,有幾點隱隱約約的零星紅印。
盛懷揚走過去,低頭仔細瞧了瞧,那些紅印正在交界處,將現未現,反而顯得格外曖昧。
他手指撫上那印記,笑道:「你太嫩了,這樣也能留印。」
「你弄那麼重,當然會留印。」她開啟他的手,把禮服往上提了些,「怎麼辦?遮不住。」
盛懷揚沒有提醒她,昨晚是誰堅持要瞎鬧的,只是問,「還有別的禮服嗎?」
「沒有。」她並不是經常出席這樣的場合,覺得沒必要備禮服,每年年會都是去租一件,既能保持款式常新,又省錢省事。
盛懷揚微微蹙眉,「一定要穿禮服嗎?」
「廢話,大家都穿。」她惱火地瞪了他一眼。
雖然綜合辦的通知只寫著盛裝出席,沒有規定必須穿禮服,可是一年一次的盛宴,女生們當然要美美的。
今年要不是因為範亞海鬧出麼蛾子,搞得她時間緊迫,按理她還要去做個頭髮和臉。
可現在……她垂頭瞧著胸口處那些令人遐思的紅印子,苦起臉,怕是禮服都穿不成了。
「其實,可能也沒人關注。」盛懷揚寬慰她,「你這裡不是還有紗嗎?能遮住一點。實在有人看到,你就說刮痧。」
「刮個屁痧。」她捶他一拳,誰他媽刮痧刮到這兒來的?
她想罵一句都怪你,可想想,這次還真不能怪她,昨晚是她沒下限,非要引-誘,還在他說不行時,非說行。
好了,自作孽不可活。
5555,她的美美的禮服泡湯了。
盛懷揚摸摸鼻子,提出建議:「禮服在哪裡租的,現在去租件新的來得及嗎?或者去買一件?」
夏時初看了下時間,盤算著,如果重新換一件,就算以最快速度,估計也不上開幕。
「算了,我搭給披肩吧。」她認命地說,「我家有一條黑色的羊絨披肩,勉強能配。」
於是,晚宴上,喬霏霏看見的就是用黑披肩把自己包得嚴實實的她。
「老大,你這披肩是幹嘛?這禮服特色就是胸口,你怎麼把特色遮住了?」喬霏霏不解。
夏時初訕笑,「有點冷。」
「不是吧,這裡面暖氣很足,大家剛才都說太熱了。」
「我有點感冒了。」夏時初假意咳嗽兩聲,轉開話,「對了,不是說拍部門合照,去哪裡拍?」
「那邊。」
夏時初順著她的手指看向宴會廳最右邊的巨幅kt板,視線再一偏,便看見一身正裝的姜呈和盛懷揚。
她和他是開車一前一後來的,進來後,這還是第一次打上照面。
明明十幾分鐘前才見過,可此刻,璀璨閃耀的水晶燈下,他長身佇立地站在那兒,眉眼深邃,五官輪廓極為俊朗,神情淡淡的,透著一股疏離和矜貴。
似是感應到她的目光,他視角移過來,視線在空中交匯。
下一瞬,微微彎起唇,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他平時極為清冷,很少笑,這麼一笑,直接把一旁的喬霏霏看傻眼了,好會兒才搡了一把夏時初,「我草,老大,你男人好帥。」
自從知道他們關係後,四部的姑娘對盛懷揚的畏懼感頓減,再提起他時也不會戰戰兢兢,私下更是稱呼其為「老大的男人」。
夏時初拉她一下,「小聲點。」
「放心,沒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