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笑著道:“準時赴約,勞煩了。
“四奶奶客氣。”內侍說著,行禮告辭。
洪叔送走內侍,蘇錦秋和穆四奶奶每人手上一張貼,穆四奶奶心中不禁一嘆。
穆老太爺總是說,江城侯府如何如何了不起,蘇家如何如何敗落。殊不知在京城人眼中,蘇家這個破落家族,仍然是遠遠高於穆家這個侯府。
就是公主府的元老太爺,別看是老爹,公主府裡當家主事,說話算話的仍然是元俊卿。不靠譜啊,元老太爺是比穆老太爺還不靠譜的存在,穆老太爺還指望著元老太爺,怎麼也不能讓他們把姑娘帶歪了。
約好的時間是明天,姑娘出門準備的事務許多。穆四奶奶和穆六娘也沒久留,讓丫頭喚來穆七娘以及姑娘們告辭回去,臨走前又跟蘇錦秋約好動身時間。像這樣的賞花活動,早飯之後去,吃了中飯回來,聽聽戲逛逛園子也就完了。
蘇錦秋對元家很感覺一般,要不是牽扯到穆家,以她的本意是不太想去的。不管元鳳現在跟元家多疏遠,含山公主府早晚都是他的。倒是元俊卿,蘇墨玉和蘇老太爺對他評價都挺高,又是蘇墨玉的好友,見見倒是沒壞處。
蘇懷玉出門還沒回來,明天跟出門的丫頭婆子挑好,衣服包了一包,東西準備好。原來的丫頭都遣散了,身邊跟著的全是新人,出門時就要多叮囑一番。
次日早飯之後,蘇錦秋先去給蘇老太爺請安,頭卻有些暈,昨晚沒有休息好。倒不是去元家給她產生了多大壓力,而是元鳳突然跑到她夢中,化成美人蛇的模樣,張開血盆大口要吞了她,夢裡跑了一夜,早上起來豈能不頭暈。
“去元家坐坐也好,你父與駙馬爺交好,是個可靠的人。”蘇老太爺說著,稍停一下道:“當初給你選親事,我曾考慮過駙馬爺的庶長子。”
蘇錦秋愣住了,她知道蘇老太爺是多迂腐的人,她是嫡女卻給她考慮庶子。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庶子強的逆天,昨天洪叔也誇過元祈笙,她並沒有太當回事。現在蘇老太爺也如此說,那元祈笙必須是個人物了。
“不要久留,早去早回。”蘇老太爺叮囑著。
蘇錦秋答應著,行禮告退。
回屋換了衣服,丫頭婆子已經整理妥當,大包小包該拿的全都帶上了。帶隊到了二門,車駕已經妥當,穆家眾人也到了,穆老太爺帶隊,看到蘇錦秋過來卻是十分不屑。
蘇錦秋也不理論,只是看向穆六娘,姑娘家出門做客,自然是要收拾打扮一番,此次出行的姑娘眾多,個個都是花枝招展。穆六娘也是如此,但細看卻有些不同,格外用心,格外裝扮。
“我與妹妹同坐。”穆七娘走過來,完全無視穆老太爺的目光,徑自拉住蘇錦秋的胳膊。
穆四奶奶知道穆老太爺不喜,卻是圓場道:“如此也好,車少人多,這邊是有些安排不下了。”
蘇錦秋雖然也擔心穆老太爺事後跟穆七娘算賬,但穆四奶奶都如此說了,便知無妨,牽著穆七娘一起上車。
等車駕駛出蘇府,穆七娘把聲音壓低了,對蘇錦秋小聲道:“你知道這趟上京是幹嘛的嗎,你知道老太爺為何急匆匆給元家寫貼,你知道為何要把姑娘們都帶上嗎?”
一連三個排比句,蘇錦秋不禁拍拍穆七娘的手,示意她冷靜一下。
明面上說,穆老太爺這趟進京的目的是為姑娘們選秀,但家中這些姑娘,連最不可能中選的穆七娘都叫上了,只怕也有嫁女的意思。尋到合適的就是定親,嫁一個是一個。穆老太爺又與元老太爺格外交好,不管元老太爺怎麼想,穆老太爺肯定有結親之意,所謂賞花就是相親大會。
穆七娘實在很難冷靜下來,道:“昨天老太爺親口說的,公主府裡適齡庶子許多,明天去公主府要看各人造化,要是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