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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些情況下,倒是“同仇敵愾”。
“我靠,簡直是史密斯夫婦!”程司立刻向靠近的黎靜穎發出警告,“別過來,這邊有核反應堆。”
“聖誕舞會的舞伴抽籤決定,夏樹你過來和我一起做籤吧。”黎靜穎直接無視了程司。
夏樹點頭答應著起身,風間像結束一項休閒活動似的立刻偃旗息鼓。
最後程司倒成了莫名其妙的角色。“太過分了,你們太過分了。”
有夏樹幫著黎靜穎做籤,進度很快,,沒等上下午第一節課,分配結果就出來了。由於男生人數少於女生人數,所以是男生來抽女生的名字,餘下的女生只好自認運氣不佳和女生做舞伴。
夏樹在騷亂中“專心”地做著剩下的英語題,等人來“認領”自己,卻直到上課鈴響起,教室裡的喧囂止息,也沒有人拿著寫著夏樹名字的紙條來知會一聲。夏樹有點莫名其妙,但更多的情緒是惱火,不可能是遺漏了,因為夏樹的籤是她自己親自做的。
一直沒有舞伴出現,如果排除紕漏出現的可能性,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擔任自己舞伴的那個人,對這個抽籤結果相當不滿。
夏樹對自己的人緣也多少有點自知之明,但這麼明目張膽地對立,她首當其衝想到的人就是風間,於是窩著一肚子火氣伺機待發。
然而下午第一個課間,夏樹穿過走廊去教學樓對面的圖書館借選修課教材,無意中捕捉到躲在轉彎處另一邊的對話。女生不由得停下腳步,找了個教室後門凹進去的缺口把自己藏起來。
“就換一下嘛,你幹嘛那麼死腦筋嘛!”男生的聲音,夏樹連反應時間都不需要就能辨別出是誰。
“不是我死腦筋啦,我也很想換啊,可是每個人都要求換的話,不是白抽籤又亂套了麼?”黎靜穎獨特的軟綿綿的聲線,字句中像摻進稀釋過的蜂蜜,毫不做作。夏樹一直覺得那是有實力做播音員至少是接線員的音色。
“問題是現在只有我要求換,其他每個人都非常安於現狀的嘛。你看,只要我和風間說說,他肯定沒意見,你也說風間和夏樹其實是歡喜冤家嘛。”
歡、歡喜冤家?
何來這種評價?夏樹眼球快彈出來了。
“夏樹現在還不知道誰抽中了她,知道是風間的話肯定比知道是我要開心,現在就看你,只要你同意那不就是皆大歡喜麼?”
夏樹倚著門突然不能動彈了,甚至感到血液涼了下去。
“同意是同意啦,只是……我不明白欸,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折?”
男生卻沒有正面回答她。“那我去跟風間說了啊。”語調瞬間就比先前輕鬆多了。程司說著就從走廊另一邊往教室跑去,興奮得連蹦帶跳,回頭向黎靜穎揮手再見的時候也沒注意到躲在側後方、明明距離更近的夏樹。
夏樹看著黎靜穎的背影,感到心在下沉。
(十)
大課間時集體舞第一次排練,老師過來教了幾個基本舞步之後,大家就開始分組練習。不知程司與風間的交涉出了什麼問題,總之,黎靜穎少見地垮著臉不高興,仍然是風間的舞伴,而程司壓根沒在舞蹈房現身,這讓夏樹的處境比無奈地和女生搭配的女生更加尷尬。
猜想程司不在教室就在籃球場,夏樹瞅準沒人注意自己的時機乾脆溜了出去。果然,在球場看見了程司。夏樹微笑著把手插在口袋裡站在場邊,既沒有叫程司,也沒有什麼引人注目的舉動,彷彿只是個看熱鬧的普通女生。
和程司一起打籃球的兩個男生卻同時注意到了場邊的夏樹,互相問著“認不認識那個女生”,程司經過提醒轉身,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麼,賠著笑臉跑向她:“不好意思啊,是排練麼?我忘記了。”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