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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子逼宮,掩護太子離京調兵,甚至把跟隨自己的京兆尹也給說動了,帶領了京兆府軍與楚王世子為敵。兵敗被捕後卻得知自己是冤枉的,伸冤無門幾近絕望之時,又突然得救……可是現在,鎮國候告訴他,他們所有人都被騙了,這個騙局是這樣的精明,一把將最接近皇位的人全都拉了下來,將整個朝局改變。

趙王越想越氣,心中的怨恨無限增長,喉嚨一陣腥甜,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昏迷之前他只看到鎮國候朝他驚慌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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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開啟衣櫃,拿出漿洗好的新衣服。她滿意地抖了抖手中的袍子,轉身朝郭臨道:“少爺,就穿這身。”

郭臨循聲望去,阿秋手裡是一件紺藍色的交織綾長袍,領口和袖口用軟銀線繡了幾隻寒竹,既顯得富貴又不失高雅,正適合今日宮中的賞花宴。她朝阿秋豎起大拇指:“眼光不錯!”

阿秋得意的一仰頭:“那可不,少爺穿著這件出席宮宴,想也知道會迷死多少貴族姑娘。”

郭臨猛地嗆了一下,她搖著頭放下茶杯:“又亂說。”

阿秋笑嘻嘻地走過來,郭臨突然挑眉道:“像你家少爺這般英俊的,何須衣裳點綴?”一邊說著她還一邊撫了撫鬢角,做了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

阿秋斜睨了眼她,捧著衣物轉身朝門外走去。

郭臨趕忙拉住她:“阿秋,秋大姐……小的錯了。”她朝阿秋深深鞠了個躬,故意眨眨眼。阿秋“撲哧”一笑,把衣服扔給她。

待郭臨換好了衣服,正好了發冠走出內室,看到李延侷促地站在院門口來回踱步。李延遠遠地瞧見郭臨趕緊跑過來通報:“府裡來了位貴客。”

也不怪他這時候才通報,郭臨在內室的時候都是不讓人近身的,除了阿秋和姚易以外,沒有人可以接近。姚易剛剛出門辦事了,李延不敢進來,又怕怠慢了貴客,這才如此著急。

郭臨問道:“貴客?”

李延說道:“是太孫少師陳大人。”

“少師?”郭臨一路走一路想,終於想起這號人物。

到了前廳,郭臨帶著滿臉笑容拱手道:“下官招待不周,讓少師大人久等了。”

座上之人聞聲抬頭,他一襲素色的廣綾衫子,託著光可鑑人的烏黑長髮披散在肩。兩抹濃淡相宜的劍眉簇擁著眉心一點硃砂,增一分太濃,少一點卻淡。一雙杏眼落在郭臨身上,突然一彎,臉上就帶了笑意:“是聿修冒昧前來,郭大人不怪罪才好。”

連院裡開的最美的木芙蓉都要慚愧地合上花瓣,眼前這人的氣度風姿竟讓人找不出言語描畫。他只是普普通通的坐著,就生生將庭院、座椅、擺設都襯成了俗物。

郭臨不禁暗自感嘆,瓊關軍中那些豪氣沖天的漢子,也有不少五官俊美的,可那氣質風度卻是截然不同的。太孫少師陳聿修,原來是這般風華的人物。

阿秋跟在郭臨身後,也看呆了。郭臨輕咳數聲,走上前坐下,瞅見陳聿修跟前的茶盞都飲了一半,可見人家在此候了有些時候了,頗有些不好意思:“勞少師久等了,下官實在失禮。”

陳聿修揚眉一笑:“郭大人過慮,貴府的茶水不錯。”

郭臨僵笑幾聲,見對方好說話,不由也放鬆了下來:“不知少師今日前來可有要事?”

陳聿修含笑看向郭臨,看得她一陣心虛:“朝中傳聞京兆尹郭大人性情孤僻,不喜與人來往,除了楚世子外,從不接他人的請帖。”他頓了頓,似乎在觀察郭臨是否在認真聽,“今日宮中盛宴,皇太孫擔心你誤了時辰,會殿前失儀,特此派我前來,攜郭大人一同前往宮中。”

郭臨尷尬得要死,朝中居然還有這種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