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是很憐香惜玉,羞辱女子的事情更是從來沒做過。對於他來說,背地裡罵一個女人是母老虎已經很過份了,更何況他還說了什麼死也不娶她這樣地話。
對女人來說,男人這樣的言辭。自是奇恥大辱,萬一傳了出去,若是重視貞潔的女子,甚至很可能會抹脖子上吊的。
現在見青姑不堪受辱,又羞又愧,慌亂而走的樣子,安無忌立時手忙腳亂:“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個。喂喂,誤會啊……其實你不是不好,我……”
青姑哪裡理他,飛一般奔逃而去。
安無忌頭大如鬥,一時居然忘了向容謙求救,跺腳就飛快追過去:“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看不起你,我……”
容謙悠悠然欣賞著這一出鬧劇。絲毫沒有提醒安無忌的意思。
看著二人一前一後,跑得沒影,隔得老遠。還傳來安無忌驚惶的叫聲:“我真的不是故意地……”他忍不住就想笑。
說起來,無忌待青兒算是極不錯的了。從頭到尾,他急成那樣,也只罵青兒是母老虎,兇女人而已。至於什麼醜八怪。殘廢,這一類的詞,他不但從來沒出過口。估計連想都沒想過。
人麼,一旦互相之間熟悉了,真成了朋友,對方長什麼樣,自然而然就不那麼注意了。美女的手帕交不會天天看著她流口水,而安無忌對著青姑這個醜女,兩人這麼熟了,恐怕也早就想不起來青姑的容貌如何了。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青姑比他能打,讓他吃了不少苦頭罷了。這個捱打的陰影,太深了點。
象安無忌這種人,做的是密探地營生,一輩子都在跟人鬥智玩心眼,越是美麗越是聰明的女子,在他看來越是應該要絞盡腦汁應付的對手,真要娶妻相伴,怕還真是要青姑這一類相貌乏善可陳,心性純樸的女人,才能讓他放開心懷。
只不過,男人嘛,心理上總是不能接受女人比自己更強更能打的。那逆反心理是理所當然啊。其實就憑他一看青姑奔走,便一點也不考慮捱打地追過去解釋,就可以看出,不知不覺間,他早就將青姑當成夥伴朋友來關懷了。
不管怎麼樣,能有這樣的開頭,已經很難得了。他就算不會推一把,也絕對不會故意攔著。
其實,安無忌也實在太多慮了。剛才的話,放在別人身上,當然傷人,可是青姑聽了,怕是不會受什麼心理打擊的。
安無忌對於青姑地過去畢竟不瞭解。一個從小就被人當成掃把星,一天被人罵無數回殘廢,黴氣,在全村人的敵視鄙夷下慢慢長大,然後,還可以頂著那麼多敵視和攻擊,一點點拾回自信,慢慢自立自強的女人,哪裡這麼容易就會被傷害。
小時候,她地親生父親都可以拿著棍子醉熏熏地罵著災星追打她,她的叔叔可以毫不留情,用最難聽的話來辱罵她,趕她出家門,連村子裡的小孩都可以圍著用泥塊打她,用最刻薄的言詞羞辱她,把罵她地話編成歌,天天唱。而在救了容謙之後,什麼不要臉,淫婦,這一類最難聽的話更被人說過無數回。
從這種苦難中挺直腰走下來的女人,豈會被安無忌那麼輕飄飄一句話給傷害了?
到目前為止,青姑對安無忌也不是沒好感,但到現在基本也就是視做朋友,還不至於如小女兒一般,動輒為男人地一個表情,一句話就,傷春悲秋去。
青姑的奔走,實
是因為驚惶。
她只想著替容謙安家立業,卻從來沒覺得,自己這樣殘疾貌醜的女子可以成為別人的妻子,所以也從沒考慮過自己也該成親。
安無忌說不娶她,在她看來,倒是理所當然的,只是,她畢竟是個女人,忽然間聽到一個男人提到和自己婚姻有關的事,立刻就慌亂起來,安無忌一瞧她,她當然是即刻嚇得轉身便跑。
安無忌哪裡知道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