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痛苦的人應該是她,你不好好配合把事情查清楚,卻在這裡瞎鬧,你以為你很講義氣嗎?你怎麼就知道安明沒有動機?你怎麼就肯定他就是冤枉的?”吳應雪喝道。
錦笙又想反擊,但看到我已經哭了。他強忍住了。
“我知道這件事對你的打擊有多嚴重,但希望你堅強面對。你現在說說,你和安明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矛盾?我希望你說的都是事實,因為這關係到我們對案件的判斷。現在我是以朋友間的有關係問你,如果有什麼重要的需要記錄的東西,我會正式讓你到筆錄室作筆錄,到時他得迴避。”吳應雪說。
我沒有馬上回答,矛盾確實是有的。我把安琪琪給弄丟了,把羅怡給‘氣’住院了。然後安明還摟著漂亮妞去泡吧。以至於我們一週多都沒有見過面。但這些矛盾,絕對不足以讓安明起了殺心。
他要真是那麼恨我,那完全可以對付我就行了,又何必要殺我爸?
“沒什麼大的矛盾,前一陣安明的養女丟失了,一直沒有找到,他確實心情很不好。一度也和我冷戰,但大的矛盾沒有,我們甚至沒有爭吵過。”我說。
“沒有什麼大的利益衝突,或者是仇恨?”吳應雪問。
“沒有。夫妻間有點小磕碰很正常,但要說大仇恨,從來也沒有過。他對我很好,對我家裡人也很好。”
我說的是實話,雖然說我和他經常有些小誤會什麼的,但他確實一直以來對我都很好。對我媽和繼父也非常的尊重。絕對不可能會有什麼殺機。
“所以你也認為安明不可能會殺你繼父?”
“是的,我認為這件事很奇怪,我感覺這是一個巨大的陰謀。”我說。
“什麼樣的陰謀?你們有什麼樣的對手,要弄出這麼一個局,讓你的丈夫殺了你的父親?”吳應雪問。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一直以來,我和安明都很不順,總是遭遇這樣那樣的事。我感覺有人在對付我們。但我不知道那是誰。”
“我建議你現在還是要客觀一些的好。雖然主觀上我知道你不想承認這殘酷的事實,但我還是得提醒你,在事情沒有最終定論之前,安明仍然是這個案子最直接的嫌疑人。現在的證據幾乎完全都是指向他的。”
“不就是一張駕駛證的影印件而已,這樣的假證,幾十塊就能辦一張,有什麼稀奇?只要知道我大哥的身份資訊,辦一百張都沒問題。”錦笙又忍不住了。
“可是租車行的人證明就是安明本身去租的車,他們描述的租車人的外貌就是一個高高帥帥的男人。當然,我們還在調查之中。但我還是認為你們不要因為親情而忽略事實,甚至想扭曲事實。”吳應雪說。
我真是越聽越絕望。如果真如吳應雪所說,安明真的就是殺死繼父的兇手。那這個家真的是完了。我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勇氣可以活下去。
就算是我死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繼父。因為繼父曾不止一次地說,要我離開安明,要我不要嫁進安家。
我和錦笙都陷入沉默。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事實是怎樣的,也只有等警方去調查。我和錦笙都覺得沒什麼好說的了。
“我能見見他嗎?”這問。
“他還在接受訊問,現在不行。至少也要等三天以後。這個案子不會那麼快就塵埃落定,先處理死者的後事吧,請節哀,我們一定會還逝者一個公道。”吳應雪說。
出了警局,錦笙和我上了車,都是一直沉默。
我們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事情的走向達到了最殘忍最痛苦的地步。我躺在車椅上,感覺渾身無力,心好像被掏空了一樣,絕望而茫然。
“嫂子,我還是不相信大哥會做出那種事。肯定是有人陷害他。他被人陷害又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