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了,小暖,我回不去溫城啦,你和安明一定要回去,一定要東山再起,替我向你媽媽說對不起……”
“爸,你不要說話,我們現在就去醫院,保鏢,快去最近的醫院。”我哭著叫道。
“來不及了,這一天我知道遲早要來,小暖,一定要找到綿綿,等安明的傷好了,你們就帶著綿綿離開這裡,不要報仇啦,沒意思。”
“爸,你不要這樣,你不能死,我們一家人都還沒有團聚呢,媽媽還在溫城等著我們呢,你不能走……”
我嚎啕大哭,心裡一片絕望。我經歷過很多次死別了,但這一次面對的是我親爸,我好不容易失而復得的親人,我沒有爸爸多年,忽然有了爸爸,還沒好好地享受親情,他卻為救我而去,我又要失去他了,而且是永遠的失去,再也回不來了。
“不要哭,你和安明,要好好……告訴你媽媽……對不……”
爸終於沒能說完這句話,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我眼前一黑,也暈了過去。
…
三天後,爸爸的葬禮在一處寺院裡舉行。
菊花社的一些高層紛紛到場,代子以未亡人的身份戴孝,坐在輪椅上還禮。我和小剛的身份在他們內部並不被認可,所以我和小剛反而不能戴孝,只能著便服以賓客身份出現。
這件事我們和代子幾番溝通。但代子依然不同意,說如果我們著孝服,她的老公忽然多出一對兒女,這事她不好向江湖上的朋友交待,如果我們願意以賓客身份出席,那就去,如果不願意,那連葬禮都不讓我們參加。
現在爸沒了,我們在這裡更是沒了依靠,胳膊當然是扭不過大腿的,我們只好妥協,以賓客身份進入葬禮現場。我們還被反覆搜身,確實我們沒有武器,才準進入現場。
我和小剛立在旁邊,卻不能上去給自己的親爸磕頭守孝,只敢偷偷地哭。
“莞香夫人到。”外面的保鏢扯開嗓門大聲叫道。
在場所有的高層全都站了起來,彎腰保持鞠躬的姿勢。迎候莞香夫人。
對於這個莞香夫人我早有耳聞,是濟科最得寵的女人,沒有之一,據說濟科這兩年來都一直深居簡出,很多重要的場合都不出面,所有的命令都由這位莞香夫人出面傳達。老爸是濟科的女婿,我原以為老爸的葬禮,濟科怎麼也要給點面子親自出面,但沒想到他還是派了莞香來。
一個黑紗女子在保鏢的簇擁下走了進來,女子頭髮盤著,傳統的日本女人髮型,身材高挑,臉上戴了一個很大的墨鏡,幾乎遮住了半邊臉。墨鏡沒有遮住的地方,露出白皙的肌膚,嘴塗著淡紫色唇膏,再加上一身黑紗,顯得極為冷豔。雖然大部份的臉都被遮住,但仍然可以看得出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子,而且還很年輕。
濟科的女兒都嫁給爸爸。想必濟科已經是個老頭,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年輕漂亮的老婆,難怪他會如此寵愛莞香了。
她轉身面向我爸的靈位,鞠躬,然後將一隻白色的菊花放在靈臺上。然後轉向家屬方向,輕輕點頭致意,示意節哀。
她轉過側臉的時候,恍惚間我竟然覺得這張臉我有些熟悉。但想想又不太可能。我在泰國壓根沒什麼熟人,我更不可能會認識濟科的女人
“我爸呢,他怎麼沒來?我丈夫死了,他竟然都不露面?是不是你這個女人把他給關起來了?為什麼這麼久他都不見蹤影?”代子冷聲問。
莞香夫人並沒有說話,輕輕轉身,看向保鏢。
“會長公務繁忙,派夫人前來悼念。”那保鏢說。
這莞香夫人確實夠高冷,代子問她的話,她都懶得吭聲,直接讓保鏢代勞。雖然她輩份比代子老一輩子,但其實代子的年齡卻要比她大很多。進入泰國後,我還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