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你無權趕我走!”我怒道。
“這是你家?這家人姓陳,你姓袁,你能住在這裡,是因為你和陳年有夫妻關係,現在你都不讓他動你了,自然就沒有這種關係了,還留你在這裡幹什麼?”
陳年這個男人真是沒救了,我和他之間的這種事,他竟然都要和他媽媽說的,而且還說得那麼清楚。
周紅趕我走的理由在法律上自然是說不過去的,不管我和陳年是否同房,只要不辦離婚手續,我和她就是夫妻關係,只要是夫妻關係,那他們家的人就沒有理由趕我走。只是我現在已經不想和周紅理論。我身累心累,根本就不想言語。她讓我滾,我滾就是了。
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我揹著一個雙肩包準備離開。周紅坐在沙發上又叫住了我:“等等,鑰匙呢?”
“什麼鑰匙?”
“你既然不住這裡了,你還拿著我們家的鑰匙幹什麼?鑰匙自然要還要回來。”周紅說。
“可你答應我可以回來看孩子的。”
“孩子回來的時候我會讓陳年打電話給你,鑰匙放你那裡,萬一我家被偷了,那你負不負責?”周紅冷冷地問。
我知道周紅的手段,如果我不把鑰匙還給她,她是一定不會放過我的。過兩天她說東西失竊了,咬定是我悄悄回來偷的,我有一千張嘴都說不清楚。
我將鑰匙掏了出來,砸在了桌子上,開門走出去。將門關上的時候,我的眼淚還是滾了出來。
在樓下我遇到了回來的陳年,我趕緊拭乾眼淚。我不能讓他看見我哭,我不能在這種男人面前掉眼淚。
陳年見我揹著雙肩包,也沒有問我要去哪裡,這說明他知道他媽把我攆出來的事。倆人之前肯定也是商量過的。
我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想和我說點什麼。見我冷著臉,他終究也是沒說出來。我和他,真的是沒什麼好說的了。
我走出小區,沒有回頭。一段時間以來,我之所以會對你這裡有眷念,不捨離開。那都是因為我女兒在這裡,作為一個母親,我覺得我有義務讓女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為了這個目標,就算是委屈一下我自己,我也願意。
可現實是就算是我委屈自己,人家也不會成全我。既然如此,那這裡我就沒什麼好留戀的了。
天還是很冷,風吹得我臉生疼。在公交車站等了一會,開往老媽家的公交車來了。車非常的擁擠,剛一停穩,幾個車強力壯的男人就衝在了前面,把我擠到一邊。等我再試圖上車的時候,已經擠不上去了,因為乘客都已經擠到了車門邊。
我只好頹然回來,準備直接打計程車算了,節約那幾塊錢,也沒什麼意義。但高峰時期的計程車也不容易打。等了半天,經過的計程車竟然都是有客的。
我越發的心煩意亂,索性就在街上走了起來。冷風灌進耳朵,頭又開始疼了。我只得又停下等車,終於等到了一輛剛下客的計程車。
沒想到我說了老媽家的地址後,計程車說他要交班了,那個方向他不去。我一下子火了,我說你這是拒載,你如果要交班那你就不應該讓我上車,而且現在也不是交班的時間,你這樣太過份了。
“那個方向最近在修路,經常堵車,我送你去一趟,回來要是堵上幾小時,那我不是虧大發了?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不想去那裡。”計程車司機生硬地說。
“你這是違規,計程車沒有正當理由,根本就不能拒絕拉客人到指定地方,我可以投訴你!”
那計程車司機回頭看了我一眼,臉上露出不屑:“那你去投訴啊,我等著你投訴。你現在就滾下車投訴,不然我把你拉到其他地方去了,你別怪我。”
我沒辦法,只好拉開車門,重重地砸上。拿出,準備拍下他的車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