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非常尷尬,機械地點頭向羅怡問好。我不知道是以女主人的身份請她坐呢,還是以客人的身份和她寒喧幾句。
當然,我心裡是很不爽的,或者直接說我在吃醋。
但我又想到安明之前有打過電話給我,問我要不要陪他應酬,結果我拒絕了,那也就是說,安明沒有揹著我要和羅怡出去喝酒的意思。如果我去了,那現在扶著他回來的就是我,而不是羅怡。
只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安明的酒量我是知道的,他和老兵一人一碗喝兩大瓷碗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今天是喝了多少酒,能讓他醉成這樣?
“安明喝多了,所以我送他回來,有你照顧他就行了,我先走了。”羅怡的表情也是非常的不自然。
“那謝謝你啦,這麼晚了,要不你也在這睡吧,明天一早再走?”我終於找回了女主人的感覺。
“不了,我還是回去吧,他喝醉後喜歡喝酸奶,會醒得快一些。”羅怡說。
“好,我知道了,家裡有酸奶的,我一會給他喝。”我應道。
其實家裡根本沒有酸奶,我就是隨口答應而已,我不想讓她知道我對安明醉後喝什麼一點也不知情,這或許就是一種小女人心態吧,我希望自己表現出對安明也很瞭解的樣子。
“行,那就這樣了,拜拜。”羅怡優雅地揮了揮手,轉身走了出去。
就算是作為一個女人我也不得不承認,她的背影也非常的性感,身材很高,而且凹凸有致。
這真是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我心裡都有點虛。
我關上門,把安明的鞋子脫了,讓他在沙發上躺下,然後抱了毯子來給他蓋上,再將客廳的空調溫度調高一些,晚上確實很冷。
做完這些,我估計羅怡也應該走遠了,這才下了樓,到附近的便利店給安明買酸奶。溫城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極少,我找了很久,才終於找到一家沒有打烊的商店,買到了酸奶。
開啟門後發現安明已經從沙發上翻到地上來了,想把他扶上去,但他實在太沉了,根本就翻不動他。
這時他嘴裡卻唸叨著什麼,我仔細聽了聽,好像在叫一個人的名字,但含混不清,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叫我的名字,也不是叫羅怡的名字。
最後的一句話我卻是聽清楚了,他說的是,該怎麼辦呢?算了吧,算了吧。
然後他就一直重複著‘算了吧’這三個字,也不知道他做了一個怎樣的夢,所以一直在告訴自己說‘算了吧’。
“安明,你醒醒,喝點酸奶,醒醒酒你會舒服一點。”我輕輕叫著他。
“我沒醉。”他竟然清楚地回答了這麼一句。
當然了,沒有一個喝醉了的人會承認自己醉了,說自己沒醉的人,那恰恰說明是醉了。
——
試了幾次,我這一米六五的小身板要想將一八七的大高個弄上沙發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我現在有些佩服羅怡了,她竟然能將安明從車上扶到電梯,再扶到這裡來,真是神人啊。
不過那時安明可能意志還有幾分清醒,自己能邁動腿,所以才容易扛住他,現在安明已經完全醉得不省人事了,自然難度就加大了。
我只好找了毯子鋪在地上,然後推動安明翻身,讓他滾到了毯子上,然後我再抱了毯子給他蓋上。既然搬不動他,那也只有讓他睡在地上了,還好地上有羊毛地毯,倒也不涼。
我盤腿坐在他旁邊,就這樣看著他。我不敢走開,我但心他晚上醒來會口渴。要喝水什麼的,我也好伺候好他。
他的確是喝得有些多了,臉色蒼白,微微還有些泛青。他這麼大的酒量喝成這樣,也不知道到底是喝了多少才能讓他醉到這種程度。
客廳裡空調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