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的情愫,應該就是那個時候開始的吧?那個自卑的少年本來非常的尷尬,結果我這個生日派對的主人公卻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送他禮物,這對於一顆脆弱的少年心來說,那應該是非常珍貴的了。
“你想起當時的情境了?”繼父問我。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沒想起來,那樣的生日我真的過的太多了,當時我送安明音樂盒的時候,絕對沒有走心,所以我對這件事一點印象都沒有。只有走心了的人和事,才可能在記憶裡留存。
但我不想告訴繼父和老媽,那個音樂盒現在還在安明那裡好好地保管著。如果是這樣,那就等於告訴他們,安明就是那個少年,而安永烈,就是當初的馮泰。
安永烈就是馮泰,但他卻又不肯承認,那這其中肯定就有問題。至於是什麼問題,我暫時確實是想不透。
更讓我想不透的是,既然當初我對安明很友好,甚至讓他少年的情愫暗生,那麼多年後他重回溫城,為什麼不直接來找我,然後告訴我他就是那個當初我送他禮物的少年?而是透過系列的周密安排,然後讓我和他一步步走到一起?
如果當初我對他很不友好,甚至傷了他的心,那他有可能會報復我,然後透過一系列佈局,讓我墮入情網,不能自拔。然後再指著我的齊子說,袁小暖,老子終於報了當初受你冷遇的仇。如果情節是這樣的,那我倒也可以理解。畢竟在少年時埋下的仇恨,大多數都是一輩子都不會釋懷。
可我對他既然不錯,他就沒必要這樣做,但他卻又偏偏是步步設局,這到底是為什麼?
我決定去找安明,我要馬上就見到他。
“媽,我忽然想起還有些事要處理。我先走了啊,回頭我再來看你們。”我說。
“為什麼又要急著走啊?把飯吃了再走唄。”老媽說。
我說現在吃午飯太晚,吃晚飯就又還早,回頭再說吧,走啦。
老媽追出來,“小暖,你回家怎麼不開車來了?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我當然不會告訴老媽我現在的境況,我要是說了,那她肯定得急死,對於老人來說,報喜就行了,不必報憂。於是我說我就是開車煩了,就想坐坐公交,坐公交也挺好的,低碳環保,為國家的環保出一份力。
老媽半信半疑,說你和安明是不是真的出什麼問題了,小兩口如果有什麼事,那就好商量。不要吵架。你那脾氣不好,有時得讓著安明一點,人家畢竟是個男人。
我說老媽,我這脾氣都快成包子了,還不夠好啊,我要是再忍讓,那我就只有任人踩死了。
老媽笑著說就你愛胡說八道,那回頭等安明忙過來,就一起回家吃飯,我們現在可是一家人了,當然得多聚。我隨意答應了一聲,就走了。
上了公車,心裡一直想著安明的事。想著和他一起走過的點點滴滴,想著他對我的百般呵護,不管他怎麼隱藏得深,但他看我的眼神,對我的溫情,那都是演不出來的。一個人可以在表面上裝著關心你,但那種無意間透露出來的深情,卻是無論如何都裝不出來的。
所以我依然堅信,安明是真的愛我的。只是為什麼火災中他和安永烈都沒事,後來又發生了些什麼,我都不知道。
從慈恩集團的雄厚實力來看,安明是出身在一個強大的家族當中。這樣出生的人,為什麼要到我爸的小廠裡去打工呢?他們為什麼不直接到自己家族的集團裡去做事?幹嘛要到一個小鞋廠去賺那一點微薄的工資?這無論如何也是說不過去的。
想來想去,心裡更加覺得迷霧重重。這時我的電話響了。
雖然是莫少雲的,但卡卻是我的卡,所以這電話是找我的沒錯,但號碼卻又很陌生。我接起電話,對方說他是某快遞公司的,問我現在是不是在家,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