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如果那個雷波出現,我們就強行扣留了他?像當初對付葉添一樣對付他?”我說。
“只要他一出現,我就不會再讓他回去了。我一定是要問出點什麼才會放他走的。”錦笙說。
…
第二天中午,我打了電話給魏松,問他是不是約到了他的弟弟,他說已經和他弟弟談好了,讓我過去就行,他和弟弟在病房裡等我們。
我準備好錄音筆等裝置,然後和錦笙還有小剛一起開車來到了醫院,還是按以前的安排,小剛在外面看著車,我和錦笙一起進了醫院。
進了病房,魏松用被子蓋著頭。我伸手拉開被子,魏松雙手又腳都被捆著,嘴裡塞著一塊布。衝我唔唔地叫。
我替他扯出嘴裡的布,發現那布上全是血,而且他還是說不出話來,嘴裡發出奇怪的聲音。
“他被人割了舌頭了。說不出話來了。是誰這麼殘忍。”錦笙說。
我伸手去替魏鬆解繩子,卻被他用捆著繩子的雙腳踢開,衝我嗷嗷地叫,聲音淒厲,再加上嘴裡不斷冒出血來,樣子可怕之極,讓人不寒而慄。
“是誰把你弄成這樣,你為什麼踢我?”我問。
“嫂子,他好像在示意我們快走!”錦笙忽然叫了一聲。
然後我就看到魏松不斷地點頭,嘴裡繼續嗷嗷叫著,眼神焦急。
這時我聽到了滴滴的聲音,一低頭,看到了床下一閃一閃的電子裝備。雖然我從來也沒有見過這東西,但從電視劇裡我看到過,這是定時乍單。
錦笙拉起我就走,但門被人從外面反鎖了?病房的門一般是不能反鎖,很明顯有人提前作了精心的準備。
“來不及了,嫂子快跑!”
錦笙試圖推開窗戶,但窗戶也是被人釘死了,錦笙提起牆角的摺疊床,將窗戶玻璃砸開,將我抱上窗臺,讓我往下跳。
我一閉眼,往下一躍。落在了下面停著的車上,我剛落地,錦笙也跳了下來。我的腳很疼,感覺站不起來了。
錦笙一把抱起我,往前狂奔。
然後我們就聽到了樓上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音。
如果再慢上幾秒,我和錦笙就會被炸飛了。
來到停車的地方,袁小剛聽到爆炸聲,正準備往醫院裡衝。“開啟車門,馬上走。”
“發生什麼事了?”袁小剛問。
“不要問這麼多了,趕緊開車,先離開這裡,嫂子腳受傷了。”錦笙說。
袁小剛發動了車,我們迅速離開了現場。
“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爆炸?是魏松那孫子坑我們嗎?”袁小剛罵道。
“恰恰相反,不是他害我們,是他救了我們。他被人綁著,還割了舌頭,但他還拼命地示意我們逃命。他自己被炸死了。”我忽然有些難過。
“啊?是誰這麼狠?竟然還割了他舌頭?這人也太變態了吧?難道是他那個殺千刀的弟弟?”
“除了他,還能有誰,這個人的狠毒,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期,是我沒有判斷好,竟然沒有想到他會將就就計,醫院裡設下死局。對不起嫂子,是我的錯。我應該能想到的。”錦笙表情也很痛苦。
“算了,那種人連他自己的哥哥他都能下得了如此狠的重手,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這也是沒有辦法預料的事。”我說。
“那你們應該把魏松也帶出來啊,你們就把他扔在那兒炸死了?怪可憐的。”袁小剛說。
“病房的門被人反鎖了,我們出不去,呼救是來不及了,如果把他從窗戶扔出來,以他現在身體的狀況,也受不了,更何況當時確實是沒有時間了。都是我的錯,我把事情給搞砸了。”錦笙內疚得低下了頭。
“這事真怪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