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變不驚，但是，有的時候鐘山也不會剋制自己的情緒，因為鐘山知道有情緒在，那自己還是一個鮮活的人。

仙人、凡人，都是人。

哪怕聖人，應該也是人才對，但有些聖人一味追求力量，本末倒置，絕情絕性，反而失去了人性，人性在，哪怕受天數制約，他還是鮮活的，人性泯滅，那就徹徹底底成為一個傀儡了。

紅鸞天經第十重氣數天下！

聽起來很霸氣，其實它和第九重天道現相差不多，只是更加深入了。

氣數天下，就是能夠看到那些平時看不到的氣數。氣數只要有‘物’作為載體，就會消失在人眼前，哪怕聖人也未必看到氣數的存在。

除非失去載體，單獨成型才會放出金光讓人看見！

但是，鐘山此刻，卻能夠看到對面元始身上的氣數。

大量念力充斥雙眼，鐘山瞳孔變成了粉紅之色，元始的形體在鐘山眼中越來越淡，取而代之的是看到了一個氣數凝聚的人形。

鐘山目測了一下，這裡的氣數非常稠密，若真的以‘元’來衡量的話，約有三千元之多。

三千元的氣數？雖然鐘山不知道別人有多少，但三千元氣數絕對比普通祖仙只多不少。

但，鐘山還發現了一點，就是元始天尊身上的氣數正在變少，雖然變化很細微，細微到元始天尊自己都沒有發覺，但鐘山看的清清楚楚。

在變少？氣數減少？

對於個人來說，除了被天數關注，未來都是未知的，每一次選擇，都會或多或少影響以後命運，因此，一般人身上的氣數都是一會增、一會減。可以說每一秒都在變化。

但是，元始天尊身上的氣數卻一直減少，沒有增加，沒有一絲絲的增加。

只有減少？

除非遇到極大的變化，否則元始不久後已經註定了？

“哼！”

聖獄之中，元始天尊一聲冷哼！身形向著天道直衝而來，一股龐大的龍形混沌氣息衝元始幡中噴湧而出，與天道上那淡淡光暈撞了起來。

“嗡！”

光暈快速消融著上面的氣數，但元始依舊沒有止步。

探出手掌，元始一掌插入前方。手掌之上藍光大放。

“轟……”

強大的力量，轟然扯開那巨大的天道光暈，但藍光也在急劇消耗。

“開！”

元始一聲大喝。

陡然間，周身氣勢爆發而出，白色大道更是發出耀眼的光芒直衝上方雷電遮蓋的天罰之眼。

“轟……”

巨大的碰撞讓聖獄一陣搖晃。而元始天尊卻是忽然出了聖獄，強行破獄而開。

當然，那一霎那，鐘山的神通‘潰’再度發威，直接衝擊到元始的右臂膀之上。

元始天尊來的那一刻，右臂衣服盡皆化為飛灰，手臂也發著慘白之色。

神通‘潰’給元始原先不斷減少的氣數加了一個猛料。

大量氣數轟然潰散，這一潰，有百元之多。

出了聖獄的元始天尊死死盯著鐘山，繼而臉色一變地看看四方。

“哼！今天算你走運！”

元始一陣冷哼！手中元始幡一揮，頓時破開誅仙劍陣，踏步而出。

鐘山沒有急著追殺，而是緩緩收起了了聖獄。瞳孔也恢復原樣。

誅仙劍陣也轟然崩潰被鐘山收了起來。

天空為之一清。屍先生在不遠處快速飛來。

“聖王攔不住元始嗎？”屍先生疑惑道。

看看不遠處踏步而去的元始天尊，鐘山沉聲道：“攔不住，元始天尊畢竟是頂級祖仙，我現在的能力還不足，而且聖獄只是雛形，今日，我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