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圍困
凜凜狂風夾雜著巨大的冰雹雪片;帶著無以倫比的破壞力,咆哮著從天邊席捲而來。
從豔陽高照到烏雲蔽日,不過短短几分鐘時間。
文崢幾人合力頂著風雪,勉強將外門關上;卻還是被從視窗吹進來的冷風凍得透心涼。
溫度計的指標已經落底,說明室內溫度起碼達到零下三十度。
又一陣狂風襲過,將原本破碎的玻璃窗徹底瓦解,乒乓球大小的冰雹趁勢狠狠砸向屋內。
“哎呦。”田艾珺躲閃不及,被當頭砸了一下,捂住腦門直叫,“這是冰雹還是子彈啊;真他媽的疼,這要不是隔著帽子;還想把人腦袋砸個洞嗎!”
“別張嘴,嗆風!”倪松抱著田艾珺躲在牆角,避開越來越密集的冰雹。
屋內很快堆積了厚厚一層冰雪,幾乎蓋住鞋面。
蘇挽抓過兩條厚圍巾,將腦袋裹住,摸出一個防風鏡戴上。抬起凍僵的雙腳,蹣跚著朝後走廊挪動。
其餘四人看出蘇挽的意圖,也跟著往後撤離。
“嘭!嗬嗬……”四肢僵硬的喪屍被狂風推搡著摔進視窗,張著血盆大口,朝距離最近的田艾珺吼叫著。
“看見沒,連喪屍都凍成冰棒了!”田艾珺眉毛都結冰了,還不忘嘴上佔便宜,倪松摁著腦袋把她推進走廊。
辦公室裡照樣冷得厲害,唯一的好處勝在擋風。
倪松使勁搓了搓麻木的雙手,呵口熱氣,“文崢,怎麼辦,風雪不停咱們就困在這了。”
文崢拖過收集來的物資,斜靠在牆邊,“不能留在這,要想辦法去酒店。”
“必須找一個能安全封閉的地方,這裡兩面透風,風雪要是不停,晚上一定會凍死。再順風吹進來幾個喪屍,神仙也擋不住。”蘇挽身上已經凍透了,好容易摸出兩袋熱寶,放在貼身衣兜裡。
“酒店太遠了,需要繞湖走一圈,這種鬼天氣,根本過不去。”倪松抱著田艾珺,依偎著取暖。
“再堅持半小時。”文崢點上酒精爐,拆開一個椅子燃起篝火,“半個小時後,我們從湖上穿過去。”
“湖面能凍透嗎。”蘇挽靠近火堆,手指好像凍傷了,有些刺痛。
“零下四十度,足夠了。”文崢看著窗外越來越密集的雪片,篤定道。
蘇挽從包裡舀出一大板巧克力,放進不鏽鋼飯盒加熱,加了一袋牛奶,細細調開,“田艾珺,把飲水機那面的紙杯舀過來。”
“哎,”田艾珺答應一聲,連忙到牆角把那袋密封良好的小紙杯拆開,蘇挽藉著她的手,給每人都倒了一杯巧克力奶。
'文'“喝點暖身。”說話間,她又把準備好的飯糰扔進火堆加熱。
'人'“不知道文文在幹什麼,”田艾珺喝了口熱奶,身子暖和了些。
'書'“看動畫片吧。”蘇挽笑了笑,“難得沒有人管,也不用寫大字,自然是痛快玩樂。”
'屋'“幸虧孩子沒跟著出來,要不太遭罪了。”倪松喝完奶,把紙杯扔進火裡,“外面那些人還不知道怎麼樣,但願他們也能躲過去。”
“生死有命。”蘇挽把飯糰撈出來,忍燙開啟錫紙,“飯糰我準備了很多,自己舀。”
倪松把剩下的四個飯糰從火裡勾出來,按人分配,一直默不作聲的宋華也得了一個。
“蘇挽,跟著你,起碼還能吃口熱乎的,我知足了。”田艾珺一口咬下去,心滿意足道:“你看我挺好養活的,以後我乾脆跟你混得了。”
“別介,你老公在那呢,金屋藏嬌這種事還輪不到我。”蘇挽敬謝不敏。
“那沒事,大不了你連我們兩口子一起唄,反正你富裕著呢。”田艾珺上癮了,使勁躥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