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要不妹夫說說,你可有什麼好法子?”
林如海故作為難,半響才道:“這事事關長輩,我們晚輩的怎麼說怎麼做,不能背個不孝的罪名在身。只是這長子嫡孫襲爵住正院乃是國法,孝順固然重要,但是也大不過國法去。”
賈赦聽了,心裡一動,道了兩聲謝,哈哈一笑道:“多謝妹夫了,明兒我們就起程回京。昨日的事,洛大人那裡,還望妹夫多注意一些。”
林如海神色平靜道:“大舅兄客氣了,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呢!”
林如海看著賈赦父子走遠,微微一笑,即便賈家他現在沒法子搬到它,卻可以讓它亂起來。賈老太太就沒有精力將心思放在自家和黛玉身上了。
賈璉悶悶的走著。進了客院,將隨從丫鬟都打發了才道:“老爺,林姑父這樣做,並沒有按什麼好心的。”
賈赦眉毛一翹,瞪了賈璉一眼道:“你懂什麼!林海即便沒按好心,那也是針對的老太太。哼,算計人家三個月大的孩子,他做父親的自然遷怒了。至於我們,只有好處。哼!這次回了長安,定要讓二房搬出正院!”
賈璉看父親這樣,只得按下心裡的不安。
第二日,賈家人一早就登舟往長安去了。邢夫人本是不滿的,只因她什麼好處都沒得到。聽了賈赦說起回京後讓二房搬出正院,這才高興起來,覺得這次江南行也沒算白走了。
第三日裡,林如海接到了朝廷的批文,便帶著小女兒,及一干家人扶賈敏的靈往蘇州而去了。
漫天誹謗因由生
林家祖籍位於蘇州府吳縣,到揚州府不過三百里路程,不過四日功夫,林如海一行人就到了吳縣。馬車裡,林如海逗弄著小女兒,很是愛憐。這三四日的奔波,小女兒倒不見什麼不好,林如海覺得小女兒身子並不是真的養不好的。正聽著小孩兒伸手抓住他的短鬚呵呵直笑時。馬車突然聽了下來。
林海哄著小黛玉鬆了手,讓陳嬤嬤抱了孩子去後面的馬車上,這才問道:“怎麼回事?”
林忠從車隊前面迴轉,打聽清楚了,在林海的馬車邊輕聲道:“吳縣的知縣和縣丞等人早得到了訊息,知道老爺您今天扶夫人靈柩到鄉。在前面城門口迎著您呢!”
林海已經有十來年未曾回鄉,也不知道這個縣令的底細,只是便是七品官,也不好得罪。隨即下了馬車,往一行人走去。
“下官吳縣縣令孔神通拜見林大人!”穿著七品的縣令官服的矮瘦男子留著兩撇山羊鬍子,說話間一抖一抖的,略顯滑稽,
“孔縣令多禮了,今日本官乃是扶靈回鄉,不敘公事,你若有事,可等內子入土之後再說。”
孔縣令看林海一身素服,也不好笑著奉承了,想起師爺叮囑的話,忙道:“大人恕罪,是下官失禮了。下官等夫人入土之日,定當前去祭拜。下官告辭了。”說完就和縣丞、書吏衙役等告辭了。
等縣令一行人走了,林海才看見林氏一族的派來的迎接的人。族長林淵,祖上和林如海家是一支的林淺,以及林鎔和林鍛兩個後輩。
林如海一身素服,故和林淵,林淺幾人按照年齡述互行家禮。
“如海實在沒有想到淵大哥親自來迎。”
林氏一族,族人雖然不是那等大富大貴的,但大都是小富之家。日子倒也過的快活,兼之族人也頗為重視讀書,算得上是耕讀傳家了。只是幾十年來,人丁凋零不說,除了林海這一支顯赫外,族人其他幾支並沒出現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林如海家雖然顯赫,但是蘇州府離長安太過遙遠,林家族人也沒有到萬里投親的地步,故此來往漸少了。
“我身為一族之長,自當出來迎你。說起來,十年前那次送老嬸子靈柩回鄉,我也隨著先族長,大伯一起來迎你的。那裡想得到,不過十年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