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著。”
“那好,我走了,你好好睡。”紀宣儀也不勉強,先行離去。
錦書躺著怎麼也說不著,把他今日說的話從頭到尾仔細的回憶了一遍,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都不明白他所謂的“在一起”到底是什麼意思,思來想去也得不出一個確切的答案,反倒想的頭疼,索性蒙了被子數綿羊。
次日一大早,錦書剛起來,紀宣儀就過來了,看她已經準備好了,知道她是非去不可,只好交代道:“如果呆會兒吃不消了,就和我說一聲。”
兩人一起出門,恰巧藍沁陪著徐氏也開門出來,徐氏看見宣儀和錦書一道出來,馬上就拉長了臉。
紀宣儀上前請安,徐氏沒搭理她,只冷眼看著錦書,看的錦書心裡直發毛,走過去怯怯地施禮請安,徐氏二話沒說,揚手就給了錦書一巴掌,罵道:“你這個不知羞恥的下作女人,紀家的門風都被你敗壞了……”
紀宣儀趕緊把錦書拉到身後,不解道:“母親,您怎麼這樣罵錦書,她又沒做錯什麼。”
錦書也被打懵了,罵暈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老夫人,就因為昨兒個晚飯時沒出現嗎?那也不能罵她是下作女人啊……
徐氏見兒子護著這個賤女人,越發惱怒了,指著錦書罵道:“平日裡看你還算本份,沒成想骨子裡卻是這般的齷齪不堪,你滾,你現在就給我滾下山去。”
“母親,錦書到底做錯什麼了?您要生這麼大的氣。”紀宣儀實在聽不下去了,好端端的,母親這是發哪門子的邪火。
聽見外邊吵鬧,大家都趕緊跑出來看,只見老夫人怒不可遏的指著錦書大罵,錦書捂著臉,含著淚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錦書做錯了什麼,請老夫人明示。”錦書倔強地昂著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老夫人這麼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一點臉面也不留,這會兒,大家也都看見了聽見了,那麼她要一個理由總不為過吧!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不要臉,我還要呢!這裡是佛門清淨之地,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一日都少不了男人,我看你根本就是個下作的胚子……”老夫人怒斥道。
“蕙蘭,一大早在這裡吵什麼?你也知道這裡是佛門境地,說話口無遮攔的,有話進屋子裡說。”祖母開了門出來,冷聲打斷道,又掃了其餘人等,喝道:“都杵在這幹什麼?還不快去拾掇好,還要不要做佛事了?”
大家趕緊回房去,徐氏跟著祖母進屋,紀宣儀拉著錦書道:“別怕,母親肯定是誤會了,咱們去說清楚就是。”
當然是要說清楚的,下作女人的惡名她背不起。
祖母讓碧茹關了門,氣顛顛的指著徐氏訓斥道:“你也已經是當祖母的人了,什麼叫家醜不可外揚?在院子裡這麼大叫大嚷的,所幸這院子裡沒別人,要是傳將出去,你叫紀府的臉面往哪擱?你還有沒有一點當家主母的樣子?”
祖母的話說的甚重,徐氏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端的是有些受不住,辯解道:“老太太,今日是媳婦欠考慮,媳婦這是氣昏了頭了。”
“你倒說說,錦書哪點做的不對,叫你這般大動肝火。”祖母氣惱道。
第六十章 受辱(二)
徐氏振振有詞道:“老太太,這禮佛是要心誠意誠方能靈驗,所以,禮佛前要齋戒沐浴,禮佛時更要遵守清規戒律,媳婦就怕幾個孩子不懂事,特意做了交代,連客房也是分開安排,宣儀和莫非住在外院,女眷一律住在內院,可是,有些人就是不醒事,把交代當成耳邊風,把規矩當作是牆上畫……”
錦書氣的牙齒都打顫,老夫人這根本就是不分青紅皂白,單憑主觀臆斷就給她定罪,罵的這麼難聽,這麼不堪,所幸今日和她走在一起的人是宣儀,若是換了旁人,不知道老夫人會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