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總不能就這麼等著上頭撤了我們的軍職充軍!進城去兵部說理!”
他這麼一嚷嚷,後頭頓時傳來了一片響應聲。眼見得情況越難以控制”川活自是從卜頭下幕相勸,還沒等他假情假意地說卜兩句面前傳來了一個。凌厲的破空聲。他正一愣神,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耳畔徒然飛過,隨即就聽到一聲響亮的鳴響,竟是不知什麼正正好好擊中了銅鑼。一時間,好些人紛紛轉頭往後望去,尚雍也不例外。
然而。只是那麼一眼,尚雍就看見了被幾個人簇擁在當中的張越。旁邊一人持弓而立形狀軒昂,赫然一條彪形大漢。見張越目光平靜地注視著自己,他不由得想起了剛剛方敬來傳話時的情形,原本燥熱的後背心竟是有一種寒的感覺。
彭十三如今老婆孩子熱炕頭,張越平日也不擾他過清閒日子,只讓他隔三差五到府中和張布他們幾個一起調教新進的護衛,等閒已經不再叫人跟自己出門。昨天是聽著胡七說了這事,他才叫上了彭十三。此時見其一箭震懾全場,他不禁欣然點了點頭。
“老彭,這麼多年了,你的箭術倒從未撂下過。英國公可贊過你寶刀不老?”
“我可還沒老呢,說什麼寶刀不老。再說,我可不想還沒到一把年紀的時候,就給小一輩的蓋過我去。”
四周皆靜,兩人旁若無人的談話自然足以讓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原本有些洶湧的人群此時都是面帶驚疑地看著這邊的幾個人,而尚雍則是面色死白,瞧具張越揹著手緩步當先朝自己走來,他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才適當。
“彷彿只差一點就要釀成亂局,尚主政,我沒來晚吧?”
張越見尚雍囁嚅著想要說什麼。便轉過身來看著後頭這些人。最初只是遠遠地看,只是覺得五顏六色極其滑稽,但如今細看之下這形形色色的胖襖不得不讓人動容一有的是幾塊顏色相同的布拼接起來的;有的已經看不出本色,不用手摸就感覺油膩膩的;有的乾脆是用其他老舊的衣服改制而成。還有的說是二十,瞧著頂多十三四歲。
“剛刊你們都不是在議論嗎?我就是兵部左侍郎張越。”
此話一出,底下原本就有些猜測的眾人頓時一片譁然。張越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看著這些人從竊竊私語到交頭接耳,再到議論紛紛。最後又詭異地安靜了下來。見不少人的臉上都充斥著緊張怨恨亦或是其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就輕輕笑了一聲,面色隨即一板。
“是誰告訴你們,今日比試結果不算?是誰告訴你們,擇日重新比試。屆時不合格者會即行充軍?又是誰告訴你們,我要革了你們的世襲軍職?”
雖然聲音並不算高,但隨著這一浪高似一浪的質問,張越又上前了兩步。見前頭幾個人忙不迭地往後退。他心裡更是定了,知道他們還至少畏懼自個權重,於是冷笑道:“我確實是早早辦完事情就從兵部衙門過來,想瞧瞧一年一度的比試能湧現出什麼英才,只剛剛看過有些失望,於是遣人問尚主政,是今年如此還是年年如此。就是這麼一句話。居然能傳出這許多流言來,倒是奇了!”
四周圍的人沉寂了一陣,此時終於有人忍不住問道:“大人真不會革了咱們的軍職?”
張越卻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著那個被人拱到前面的瘦小青年,微微一笑道:“我記得。網,才一共有十幾個人上場練了騎射。你三箭中一。我問你,你練過多久?”
那青年身穿灰色的許襖,也不知怎麼回事,袖子都挽了起來,露出了結實緊緻的小臂。聽張越竟是還記的他之前的騎射成績,又問出了這麼一個直截了當的問題,他頓時臉上一紅,隨即老老實實地說:”的家貧,買不起馬,只是借人家的馬練過一陣。這弓箭是老子當年傳下來的,弓弦已經不太好使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