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錯了,樂凡不可能在這兒的。Allen瘦了很多,聽說他的腿殘了。林輝煌他們不停的說著客氣的話,誰也不敢直接問他的腿。安寧望著他心裡真的是很難受,儘管他曾經一再的羞辱她,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第一眼,就在第一次見面時的第一眼她就愛上了他。其實說不清楚愛他什麼,可能是那種氣勢,那個長相。不,應該是那雙眼睛,那雙眼睛裡流露出的憂鬱,太像了,她好像看見了自己,那麼熟悉,又那麼那麼陌生。
一個小護士來輸液,不小心碰撒了水杯,水濺在Allen的衣襟,嚇得小護士連連道歉。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啊”安寧趕緊拿紙擦拭她被弄溼的衣服。手碰到Allen的手時,他嫌惡的躲開了,好像她是個有傳染病的人一樣。安寧委屈的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尷尬的轉過身不想讓別人發現。卻在無意中看見了沙發上的女士外套,還有一本小說。多麼諷刺,無論她在哪都能遇見樂凡。她不想見她,她多麼希望那個人不是她,為什麼老天非要讓她們為敵呢。可書皮上用碳素筆大大的寫著的LE卻告訴她,確實是樂凡。只有樂凡才會在所有書封皮的右上角上誇張的寫著LE,這是她的習慣,十多年的習慣。
咬咬牙,走到天台上撫平自己的情緒,卻真真實實的看見了在草坪散步的樂凡。“你為什麼無處不在,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樂樂,我也想好好和你相處,可你為什麼要和我搶啊,你已經擁有那麼多了。我多想報答你這十多年的情誼,可為什麼十多年過去了你卻要成為我的障礙。
明年三月份要拍一部電影,這可是個大製作。天意不知道有多少個女明星都在盯著這部戲,可偏偏女主演落在了樂凡頭上。趙天,真的很有本事,也不知道樂凡給他灌了什麼藥,這麼賣力氣。那個該死的歐陽雪,總是趾高氣揚,對她不是指責就是教訓,根本指望不上。
現在能幫她的只有劉毅,可那個老東西,打得什麼主意她很清楚。他不止一次對她暗示,只要她肯做他的情婦,這個角色就非她莫屬。就在剛剛,又打來電話約她,她不敢不去。不想真的跟了這個老東西,只想利用他而已。知道這樣長久不了,可沒辦法,現在她也只能依靠他。只有不斷的防著他,不讓他佔到實質性的便宜。Allen對她只有厭惡,她連最後的一點希望都破滅了。
“哼”咬咬牙,安寧坐起身來,“我想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這個圈子裡,多得是被包養的女明星,誰會笑話誰啊,笑的人也只是懷著酸葡萄的心理。
一邊換著衣服一邊流著淚,對著鏡子摸摸自己的臉,“安寧,你的命為什麼這麼苦。”
劉毅是個有家室的四十歲男人,太太很漂亮,卻一直沒有生育,於是對他在外面的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安寧不知道他為什麼肯在她身上下這麼大的血本,按理說他想找個漂亮的女明星包養起來是易如反掌的。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結果都是骯髒的。
約會的地點是一處環境優雅的會所,安寧不願意找太僻靜的地方約會,怕人少時不好脫身。
快六點了,安寧才到。劉毅早已等在會所門口,看見安寧的紅的色跑車就立刻飛奔出去,擁住下車的安寧,“寧寧,你讓我等得好苦哇。”
“有嗎?”安寧任他擁著,顧盼生姿的一笑。
“寶貝,別笑,你別笑,你這一笑我的心就要飛出來了。”劉毅把肉麻當有趣噁心巴拉的說著,安寧面上沒說什麼,在心裡卻暗罵了他一句色鬼。
這就是有錢人啊,吃個飯,隨便玩玩而已,就跑這麼遠的地方來。一到會所的門口安寧就發現裡面靜悄悄的,走進去時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伴著大廳裡響起的鋼琴聲,一支支蠟燭被點燃,鮮紅的玫瑰花瓣從天棚紛紛揚揚落下,落得滿地都是。
劉毅走到安寧身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