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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海底書

用尋來我們這群將死之人?”

人群裡窸窸窣窣,又站出來了四五個人,皆是虎背熊腰,眼中仇恨似火苗。

“我從來不靠嘴巴做事。”張霄眼睛一虛,有風帶雨。

幾人對視一眼,眼底裡狠辣一閃而過,此地除開死囚外,不過五人,可他們足足有三百之數,雖然現在慕老並沒有說話,但自己若是搶佔了先機...

“動手!”

一聲高呼,四五人一同竄出,臉上刺青在雨水的沖刷下重見天日,猙獰如獸。

能起如此膽色的,曾經都是軍中好手,雖然沒有把某種拳法刀法練到高深,但舉手投足之間全是要命的招式,瞄準要害,致人死地。

甲士見狀立馬就要拔刀,卻被田噩按了下來。

“添什麼亂?看著。”

不管是拳是腿,都彷彿長了眼睛一般朝著張霄中線襲來,咽喉、心口、肋下、下陰皆是攻擊目標。

“招式夠狠。”張霄沉肩墜肘,雙腳微錯,“但光狠可不夠。”

右拳帶風,如同奔馬,乾脆利索的朝著最前面一人心口砸去,幾乎只在一眨眼之間便捱到了後者身體,根本來不及反應,只是用手稍微橫擋,便吐著血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左右兩人找準了空隙,眼中兇光畢露,極有默契的圍攻而去。

張霄擰身踏步,右手宛如長鞭一樣揮舞而至,反手劈砸,厚實手背上骨節凸起,狠狠的砸在其太陽穴上。

右腳踏泥,左腳蜷膝,腳掌如同彈簧一般攪動落雨,堅硬如鐵的脛骨迎面而踢,對手用來進攻的直拳不得不豎起回擋,可仍舊被這一腳踢了個脆響,腿勢不止,撞胸而停。

電光火石之間,三人重傷倒地,眼見是不活了,餘下兩人剛踏出去的腳哪裡還敢邁步,驚魂不定的眼神看著張霄,嚥了口水。

“我說了,澤州城關,我勢在必得。”張霄收回拳腳,白衣飄然,看著還未出手的兩人,語氣如冰。

“把你們的命用在澤州城裡。”

原本嘈雜的人群頓時寂然,安靜的能見雨落之聲。原本印象裡的都督只是用兵如神,沒想到一身武藝竟然如此高強,剛才出手簡直仿若白衣戰神。

良久,還是慕篤出聲。

“咳,都督的銀甲白馬呢。”

棚頂漏雨,水滴砸在慕篤額頭的老人斑上,彷彿風中殘燭的老人卻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實不相瞞,昨日便被摘了劍印。”張霄沒什麼好隱瞞的,坦然道,“甲冑官服一併收繳,連宅子都下了牌匾。”

“哦?”慕篤緩緩站起身來,身邊之人幫他托起鐵鏈。

只是一個抬頭,死氣褪三分,威嚴漲五厘。

兩人目光越過破布爛線的肩膀縫,相交於雨簾。

“徐泰小兒無膽無謀,此事當出自於國公之手。”慕篤身子一個恍惚,又咳了兩聲,呼吸之間,已然想明白了許多事情。

“齊炎雖持才傲物,目中無人,但又豈能上當?”

若是說徐國境內有誰最為了解齊炎,定然是眼前這位吊著一口氣的老人。

當年慕篤起兵造反之所以能一呼百應,其中允諾上位後定然第一時間收復澤州,最起碼佔了三分因素。

澤州城十萬民,現如今只有三萬之數,齊炎據守澤州城池,大肆掘鐵鑄兵,鐵血手段,凶煞至極。

澤州之恥,懸於每個徐國人的心頭。

“我已與齊炎相約,五日之後,決戰於城關之下。”張霄盯著慕篤的眼睛,語氣清朗。

慕篤渾濁的眼珠裡似乎閃過一絲清明,拍了拍身前人的肩膀,示意他們散開。

“都督莫非想要在決戰之時動手?”

張霄嘴角一咧,眸子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