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團成了一團。
而後當著張霄的面,直接朝著山頂中央的法陣鑽了過去,速度之快,在空中拉成了一道細長的血龍。
張霄又是一刀遞出,可這血龍剛被斬斷,又立馬成型,並且速度更快,轉瞬即逝沒了蹤影。
眉頭微皺,張霄折返,直奔山頂中心。
血龍早已經先他一步趕到,就像是旋風一般,盤旋著接連不斷的穿透了綁在石柱上山精的身體,似乎為了追求速度,越來越粗壯的身體就連石柱也撞了個粉碎。
九十九個山精,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只剩下了滿地的碎石和一具具乾癟的屍體。
那條已然變得有水桶粗的血龍,隨著體型變大細節也變得具體起來,不僅有了鱗片毛髮,甚至就連五官都已經活靈活現。
速度雖然慢了不少,但卻張牙舞爪咆孝著,當著趕到現場的張霄的面,直接衝向了最中心的被禁錮的動彈不得的野神。
“毀我法壇,你身上沒有那尊邪佛的臭味,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苦肉佛要依託人頭碗才能降臨,薩滿神也沒辦法直接顯身,所以他才會把信物放在此處,並且用和他最為親近的薩滿的血肉之力為引子,見一見到底是誰再和他作對。
野神的臉上,戴著一張白色面具,說是面具,其實更像一個殼子,上面並沒有描繪五官,更沒有其餘細節。
就在血龍靠近的時候,面具似乎泛起了血光,竟然像是活物一般不斷的跳動著。
“我是什麼人?”
張霄啐了一口,身形突然速度爆發,他本來離野神就要近的多,再加上血龍由於體型變大而減慢了速度,所以先一步趕到了野神所在之處。
而後青霄當頭噼下,連帶著面具都斬成了兩半。
被禁錮的野神就像是四肢捆綁在桉板上的羔羊,哪裡有半點反抗的機會,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就此殞命。
空中的血龍似乎愣了一愣。
這是什麼意思?搶我人頭?毀我信物?你把野神殺了我怎麼附體?
張霄一腳踩在半張面具上面,刀尖直指空中血龍。
“你親自來我面前問我。”
青芒如龍,滾地而出。
“那也要看我心情好不好!”
......
等到田噩等人登上來的時候,只看見了有些怔怔出神的鵠女,一襲白衣立於懸崖邊上,周圍遍地血汙。
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新蓮。
“張霄呢?”
鵠女指了指遠處,正準備答話,就聽見張霄的聲音傳來。
“追了個逃兵,又殺了個薩滿神的分身。”張霄彎腰,拔起了唱鍾,又收回了繩子。
“你們來的慢了些,就沒給你們留。”
張霄嘴裡說著道歉的話,卻沒有絲毫道歉的語氣,說完之後指了指山頂空地。
“那這個陣法就麻煩你們了,雖然已經毀的差不多了,但斬草除根,老規矩,不留一塊完整的石頭。”
荒獸之靈只覺得那些個原本還有些誘人的山精的屍體現在都索然無味。
耳報神更是木塊都要掉到地上,骷髏神和紙衛則是瑟瑟發抖。
肩膀上的黃仙忍不住搖頭輕嘖,眼睛裡滿是羨慕的神色。
“看看,多威風。”
黃仙已經完全代入了張霄小弟的角色,就連話中有關於薩滿神的部分,在它看來也沒有絲毫冒犯。
一旁的小灰早已經驚的說不出話來,不敢去看滿地的屍體,更不敢看張霄,只能把眼睛一直留在黃仙身上。
“有朝一日,我黃老三也要說出這種霸氣的話來。”
雙爪叉腰,黃仙腰桿挺的筆直,可荒獸之靈陡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