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沒有強行動手,畢竟只要進入了平陰城,那就沒有再出去的可能。
現在不去覲見苦肉佛,那以後再去見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和和氣氣了。
“那就不打擾少俠了,之後只要想拜苦肉佛,只需要走到平陰城中心,自然就能看到苦肉寶剎。”
李廝把那抹笑意藏的很深,“苦肉佛寺,不論出身,只要心誠就可以進入。”
眼看著張霄等人離開,李廝攔住了蠢蠢欲動的手下。
“幹嘛要讓他們走,依我說直接綁了,送到苦肉佛寺去,說不定您還能因此獲得獻祭苦肉佛的機會。”
“是啊,他們就四個人,沒穿道袍,也沒穿貂,還能打得過我們十來個人?”
“平陰城裡,還不是您說了算?”
你一言我一語,全然沒有聽進李廝的耳朵裡,他陰陰的笑著。
“沒有趕著去苦肉佛寺也好,看他們儀表堂堂的模樣,扒光他們,再送過去。”
李廝眼底閃過一絲精明。
“苦肉佛寺的香爐要純淨之人,他們身上的銅臭味太重,得搞乾淨。”
擺了擺手,“劉老四,跟上他們,看看他們親戚住在哪裡。”
“大家今晚早些睡,天一亮,就要把這四個人送到苦肉佛寺。”
李廝轉過身去朝著眾人一笑。
“事成之後,我請大家喝酒。”
......
進入平陰城的時候,天色就已經偏晚,晚霞仍舊像是濃郁血色,似乎和荒涼黃土一起壓榨著中間艱難生活的平民百姓。
張霄等人還沒轉過三條街,就已經日落西山,只剩微光亮地。
早就注意到身後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四個人都心知肚明,不過並沒有誰主動提起,仍舊是漫無目的的打量著周遭街景。
原本熟悉的環境現在對於宋氏兄弟來說全然變了意味,推翻了之前的人生,走上了一條精彩紛呈的另一條道路。
隨著日頭消失,街面上根本沒人掛燈籠亮高燈,都急匆匆的把門板依次插好,街面上更沒有人繼續走著,冷清的像是澤州城。
只不過這裡並沒有遊魂。
“去哪裡找紙衛?”
還是田噩先開口,“小黃說紙衛擅長隱匿,恐怕更不好找。”
張霄一摸藏在衣服裡的金刀,荒獸之靈頓時顯現,“去把尾巴摘了。”
荒獸之靈身影剛落地,嘴巴一癟,便搖著蛇尾返身離去。
片刻,牛嘴裡好像還在嚼著什麼,荒獸之靈搖搖擺擺的走了回來。
“以後還有這種差事,儘管交給我。”
張霄沒有在意荒獸之靈的舉動,畢竟是野神,為什麼要在神前面冠上一個野字,而不是進入廟宇受人供奉,原因就是有違人倫。
但他一個野神,為什麼要遵守人倫?
荒獸之靈連同骨頭都嚥下了肚子,感受著平涼城裡的氣息,皺著眉打了個響鼻。
“城中心似乎有苦肉佛降臨過的痕跡,那股子揮散不去的人體器官腐朽的氣味太過刺鼻。”
看來平陰城像渡苦那般角色已經完成了千樽人頭盞的獻祭,苦肉佛已經吞食了一次扭曲的香火之力。
“紙衛呢?”
張霄沒有廢話,簡明扼要。
“城東有野神活動留下的痕跡。”
荒獸之靈咂吧咂吧嘴,似乎有些不屑。
“太糙了,在苦肉佛眼皮子底下搶人吃,竟然沒有把善後的事情做完善。”
“估摸著上次苦肉佛降臨的時候,紙衛遠遠的躲出了城外,不然肯定活不到現在。”
既然荒獸之靈點明瞭方向,那就由熟悉平陰城的宋氏兄弟帶路,朝著城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