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字拳臺,五連勝青幫張...張霄,對陣紅幫六臺擂謝陽夏,交錢拿牌...”
主持人捂著腫脹如蘋果的右臉,語氣也沒了丁點氣勢,囁囁喊出了開擂場面話,連銅鈴都沒有敲就逃也似的跑下了臺。
“真不知道初來乍到毫無根基的拳手,哪裡來的膽子敢來攪這灘渾水。”
“我倒是想知道王力波許諾了你什麼東西,能讓你心甘情願的死在臺上。”
謝陽夏手臂修長,肩寬背闊,顯然是形意拳高手。
不得不說鍾長是懂得功夫的高手,面對右手無法動彈的張霄,剛猛兇烈的形意拳佔盡上風。
形意拳的招式都是大開大合,直來直往,十分擅長身體硬碰,而張霄現在顯然有些吃虧。
既然不能和對手硬碰硬,那隻能憑藉著融會貫通的諸般招式,以巧勝力。
張霄打定了主意,左手曲肘橫陳胸前,凌厲的眼神順著拳尖看向謝陽夏。
“廢話真多。”
見張霄起了架勢,謝陽夏冷笑一聲,雙腳微錯,身體隨著呼吸小幅度的晃胯搖肩,右手握拳對著張霄,食中兩指微微凸出。
謝陽夏並沒有選擇形意拳常見的虎撲起手,反而是選擇了多用於後手的鷹捉。張霄看了一眼謝陽夏有些怪異的馬步姿勢,便知道對手是個硬茬子。
鷹捉要的是起落勁,而謝陽夏此刻正如真的在馬背上一般,身形起伏之下,如同翻浪起落,配合手上鷹捉,威力不同凡響。
果然,謝陽夏雙拳交錯遞出,隨著步伐一步步猛進,宛如海浪翻滾,行走帶風,迅猛無匹。
張霄只有左手能夠活動,無法同時應對謝陽夏的雙手,眼看著謝陽夏快到了跟前,張霄猛地一抬腳,宛如一道黑色閃電,霸道無匹的攔住了謝陽夏的進路。
“沒了拳,腿法還這麼犀利?”
看到張霄斷手之後,立馬掏空褲兜買了謝陽夏贏的賭客眼皮一跳,下意識嚥了咽口水。
坐在他身邊的胖子和他截然相反,原本還有些擔憂神色,但看見張霄起腿,便滿臉紅光,手中攥著的白紙條在一片鮮紅中十分顯眼。“我從第一場就跟他,買定他了。”
賭客回頭一看,只覺得十分眼熟,“你不是丁字臺的青幫掮客嘛?怎麼跑到丙字臺看拳來了?”
胖子目不轉睛的盯著臺上的張霄,頭也不回的答道,“丁字臺哪裡還有人,都跑到丙字臺看...小心!”
感同身受的胖子的提醒自然到不了張霄耳朵裡,他此時全神貫注盯著謝陽夏的一舉一動。
被張霄的鞭腿攔下來的謝陽夏眼神一狠,身形陡停,腳尖帶起的凌風颳的他鼻尖生疼。八極重拳法,沒想到張霄腿上功夫也如此了得。
謝陽夏避開之後立馬欺身再進,雙拳如炮,帶著呼嘯風聲狠砸而去。張霄剛落腳,只能抽身半退,左手一按對方右拳,同時右腳提膝,整個人提氣猛踏,頂翻了謝陽夏的左拳。
整個人順勢一蹬,勢大力沉的一腳踩到了謝陽夏的大腿上,並以此為支點,帶著左膝飛身而起。
“怎麼像是昂拳的膝法?”回到紅幫包廂的鐘長臉色愈發不對勁,他本以為憑藉著謝陽夏的功夫,最多隻要三個罩面就能將張霄斬於馬下,沒想到現在竟然還隱約落了下風。
“膝法雖兇猛,但他右臂受損,無法保證左右平衡,落地之時會有破綻。”
說話之人眼力刁鑽,一下便點出了張霄的隱患所在。
“馬師傅,此人底牌層出不窮,謝陽夏我不放心,所以才請你來看拳。”鍾長陰沉著臉,弓明達的死他毫不在意,送死去耗張霄的兩個高手他也不放在心上,現在臺上拼著命的謝陽夏已然成了棄子。
“若是謝陽夏輸了,七臺擂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