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如同鐵打的可以忍受疼痛,而是死到臨頭的巨大恐懼感讓他根本無法張口,就連聲帶都像是被攥住了似的,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感受著腳尖傳來的阻力,張霄想也沒想便再跟一腳,沒想到海蛇的小弟卻張牙舞爪著悍不畏死的又湧了上來,幾乎像是自己送死一般替海蛇擋住了這直追頭顱的一腳。
其實並不是海蛇小弟忠心,而是海蛇在後退的時候腦袋仍舊清醒,用自己完好無損的右手順勢扯了自己身邊小弟擋槍。
卡察——!
啪——!
跪地聲音響起,張霄的右腳狠狠的磕在了古惑仔的胯部,腰間傳來宛如車撞般的劇痛讓他立馬就雙膝跪地,張嘴拉絲,慘叫聲響徹蜿蜒山路。
海蛇大難不死,冷汗瞬間沁透了滿背,此時的他哪裡還有半點想要殺死張霄的心思,立馬順著道路朝著山下跑去,踉踉蹌蹌的走到車門前,一把拉開,就要上車逃跑。
可海蛇也是急昏了頭,車鑰匙還在小弟身上,剛剛坐穩的他氣的直拍方向盤,透過前擋風玻璃看著張霄已然輕鬆解決了他餘下幾個小弟,於是一咬牙,滿是汗水的臉上露出一絲絕望神情。
“挑!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幹你老母,我不甘心啊!”
像是聽到了海蛇的祈求,山下轉彎的地方,又駛上來一排清一水的豐田車,為首的車剛調過車頭,看見前方山路被堵住,立馬按響了喇叭。
滴滴——!
張霄像是沒有聽到這刺耳的響聲,在身邊無人站立之後,一步一步朝著海蛇所在的車走了過來。
不緊不慢,像是閒庭信步。
縱使被遠光燈照的看不清車牌,海蛇也能猜到這個點率領車隊上山的,肯定是和自己一樣給太子送玩物的魚皮坤,像是絕處逢生的海蛇臉上一喜,這聲喇叭就像是拯救他的福音,於是急忙手忙腳亂的下了車,連車門也沒關,邁著步子便揮舞起了右手,同時歇斯底里的大聲呼救。
“魚皮坤!魚皮坤!救我啊!”
“大老,聽聲音好像是海蛇?”
魚皮坤開車的得力有些不太確定,直到海蛇整個人撲進了光柱之中,車上的人才看清楚了他的狼狽模樣。
左手呈現不自然的扭曲姿勢,汗水早就打溼了頭髮,原本標誌性的一縷紅毛此時也像是鬥敗的公雞一般耷拉著貼在了額頭上。
“幹!海蛇演的哪一齣?”身邊頭馬直接罵出聲來。
魚皮坤臉肉一抽,眼皮直抖。
同樣是合興社的紅棍出身,魚皮坤深知海蛇不僅心狠手辣,為人更是小心謹慎,陰險的就像是他的外號。
能把他打成這般模樣的,難道是新記或者東英社的雙花紅棍?不對,他們怎麼會深入觀塘,吃力不討好的對海蛇出手?
魚皮坤眉頭深深皺起來,他心裡面莫名一陣心季,差點就要讓小弟掉頭下山。
可海蛇已然衝到了他的車前,右手使勁的拍打著他的車窗,震得玻璃嗡嗡作響。
“喂!魚皮坤,你我是同門,怎麼能見死不救?!”
“這個人應該是另外兩家的殺手,他殺死了狼頭輝啊!”
一掃眼,海蛇慌亂的眸子裡映出幾個熟悉面孔
“你頭馬得力都在,我們聯手搞死他!我答應你,狼頭輝的地盤我不同你搶,都是你的。”
前後都堵了車,魚皮坤就算是想要掉頭也沒辦法第一時間離開,而遠處張霄的身影在夜色的襯托下看不清面容,一步一步的接近,雖然不緊不慢,但壓迫感十足。
就像是一尊從陰影中漸漸浮現的獵手,對海蛇等人來說,宛如索命的死神!
魚皮坤臉色陰沉的盯著張霄的身影,眼中狠色一閃而逝。
“麻袋,你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