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就像是放大鏡一般,看的清清楚楚。
一枚衣角似乎露了出來,在粗壯的枯樹後面晃動了一下。
就是這個機會!
生繭的手指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冰冷觸感給了他無限的安全感,感受著子彈從槍膛裡射出時的震動,槍手雙眼盯緊了那根枯木。
砰——!
木屑炸開,轟出了臉盆大小的一個窟窿,可槍手臉上的笑容還未升起,就立馬凝固。
他想象中的斷肢和鮮血一個都沒有出現,只有被撕碎的衣服碎片飄蕩起來,就像是在嘲笑他似的。
“糟糕!”
明顯是中計了,槍手心裡面頓時如針刺,立馬把長槍收進了個人空間,就要再次遠遁。
可一轉身,一抹寒光已然逼到了眼前。
“射完你大爺我就想跑?不想負責嗎?”
第二聲槍響響起的時候,張霄就知道這個槍手定然是凶多吉少,在荒獸之靈和田噩的配合之下絕對討不了好。
心中想著,手上卻一點沒停,張霄一步邁出,泥土飛濺之下腳碾如象踏,拳收而肘出,直撲許臻榮面門。
於此同時,張霄雙眼一凝,肆無忌憚的直視許臻榮的眼睛。
許臻榮只覺得張霄雙眼如刀似的,插進了他的腦袋裡面,一時之間腦海裡就像是開了一場廟會,敲鑼打鼓吆喝叫賣,噴火的拜神的唱戲的雜耍的混亂一氣,再一細看,都是許臻榮的臉。
撞客發動,許臻榮沒有絲毫防備,竟然是稍一恍神。
這是張霄第一次使用撞客技能,沒想到意外好用,雖說許臻榮反應也十分迅速,但明顯是少了在生死邊緣掙扎過的那種狠辣和決斷,所以比張霄當時要慢上一拍。
等他再度清醒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張霄那寬厚而又充滿不可理喻霸道的肩膀。
彭——!
許臻榮根本來不及反應,整個左臂的骨頭寸寸碎裂,彷彿被車碾過似的,沒有一處是完整的。
面板也由於毛細血管的爆炸而佈滿了血絲,呈現出異樣的紅腫來。
整個人順著張霄的勁道飛了出去,一連撞斷了三根枯樹才勉強停下來。
鮮血在耳報神的詛咒之下就像是不要錢似的湧出嘴角,許臻榮連吞嚥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憑其淌了自己一身。
張霄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而是再度逼近,他不確定許臻榮還有沒有其他什麼手段。
不過這不算是趕盡殺絕,剛剛張霄已經留手,要是給他掛上羽敕效果,恐怕就這一下肘擊就要直接殺死了許臻榮。
張霄現在想要的,並不是抽取三件道具,而是他身上的滅蒙傳承。
離得近了,張霄這才重新取出之前握手而收進個人空間的青霄,抵住了地上的許臻榮的脖子。
大大咧咧的站在那裡,並不擔心自己成為槍手的目標,因為從田噩那邊已然傳來了訊息。
“交個朋友。”張霄咧嘴一笑,“我暫時留你一條命。”
許臻榮驚恐的眼神看著張霄,他此刻已然重傷,雖然還有底牌,但他卻沒有把握用出之後能在張霄手底下逃脫,見張霄並沒有立即動手,心中抱起了一絲僥倖心理,想要找到更合適的機會。
“咳...你想要幹什麼?”
說話之間,臉色更加蒼白。
“沒什麼,借你一樣東西。”
張霄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臉,“借你的傳承用一用。”
另一頭,田噩十分輕鬆的走在前面,荒獸之靈的手臂將槍手四肢都抓住,亦步亦趨跟在後面。
耳報神走在最後,眼神閃爍,似乎別有想法。
張霄早就叮囑過他要留活口,荒獸之靈顯然也得到了同樣的指令,所以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