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吸了一口氣,這才繞過擋門的屏風,走到了屋內。
低垂的水晶燈燦然發光,紅木長桌前面圍攏而坐的四人一齊把目光投在了文仔身上。
“火仔自己不來,讓你來找我,是什麼意思?”
坐在正中央的約莫四十歲的男人穿著一身唐裝,和周圍幾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格格不入,半長頭髮束在腦後,很是有幾分出塵意味。
不過一直延伸到手背上的紋身連長袖也遮不住,紅藍交替,猙獰之感頓時撕破了他刻意營造出來的氛圍。
文仔沒敢多看,低著頭恭恭敬敬的回答:“老頂,我離開的時候,火仔哥正帶人圍了差老,一邊派人去尋童黨抵罪,一邊讓我來找你。”
“嚯,好手筆,雙管齊下,我當火仔只有一根管,沒想到腦袋也靈光起來。”領帶被扯得歪斜的男人咧著嘴,摸了摸自己光頭,“大老,警長這個點該摟著靚女唱k,不知聽不聽得到電話響。”
“你知火仔做掉的差老姓名?”
“是和老巡警一起來的新面孔,不知道姓名,但我認得老巡警,街坊叫他查叔。”
狼頭輝端起竹節陶壺抿了一口,朝著右手邊戴著眼鏡的男子吩咐道:“阿松,去裡面給警長打電話。”
金絲鏡框下面是兩條狹長如狐的眼睛,被喚作阿松的男人梳著背頭,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社團中人,好像他應該出現在銀行高樓裡,而不是長興社的陀地上。
拿起行動電話,阿松一邊撥號一邊朝屋內走去,“李sir,我是阿松,打擾你放鬆實在不好意思,有件事想要請你幫...”
不一會兒,便回到了狼頭輝身邊,俯下身子悄悄回覆,急的一旁光頭男人抓耳撓腮。
“警長要價八十萬,你回去同火仔講,讓他帶一百萬來見我,多的錢分給幫忙的兄弟。”
“還有,吩咐他做乾淨些,不要老是拿刀碎屍,有痕跡的。”
“用膠帶封嘴,鐵絲扎袋,多綁兩塊水泥板,從土瓜灣開船出海一公里就好啦。”
“仲要我教?”
狼頭輝渾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文仔心中大石落地,一臉感激的退出了房間。
正準備推門出去的時候,阿松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李sir。”
“你講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