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皮坤下意識就要掏槍,可張霄哪裡會給他再次開槍的機會,右腳吃力,左手勐地一掰車門,右手小臂尚未恢復,張霄直接屈肘前頂,整個上半身闖進了駕駛室,像是炮彈一般徑直撞到魚皮坤身前。
魚皮坤好歹也是三德彩加身,眼見自己拔槍不成,反應十分迅速的轉身甩臂,硬著頭皮用肩膀去硬抗張霄這一記衝肘,力量屬性翻倍的魚皮坤哪怕在狹小空間內,也有著極為強勁的爆發力,張霄這匆忙一擊竟然被他擋了下來。
但魚皮坤顯然並不好受,肩膀像是被大象踩踏了似的,他清晰的感覺到張霄的力道似乎比他還要大上幾分,心中終於明白為何麻袋都不是他一招之敵。
可他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張霄的真實身份,按道理來說,雙花紅棍理應是戰績彪炳的紅棍,在積累到一定的江湖地位之後,再拜關公,然後龍頭手持美髯筆為其添彩,才能由三德彩變成四季彩。
出來混的,不管是自家兄弟還是對家仇人,魚皮坤都記得清清楚楚,更何況三個社團的紅棍加起來也就這麼多數,沒理由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煞神他不清楚。
這到底是何方神聖?
海蛇心裡面也有和魚皮坤一模一樣的疑惑,但他到底是早就見識過張霄本事的人,比魚皮坤反應的更快些,眼見魚皮坤抗了張霄一記,立馬就伸手去掏他腰間的手槍。
張霄貼身之後並沒有拉開距離再進攻,反而是像頭蠻不講理的下山虎,整個人藉著身體下沉的重力,直接朝著魚皮坤身上壓去。
魚皮坤身上除了手槍之外並沒有諸如匕首之類的短兵器,張霄就可以肆無忌憚的靠著八極拳強行壓制,狹小的前排空間一下子擠進來三個人,魚皮坤不得不朝著海蛇一邊傾斜而去。
相較於身形瘦弱的海蛇來說,魚皮坤就要臃腫得多,此時他被擠得臉上橫肉抖得像是波浪,襯衣皺皺巴巴露出了肥肚,一隻手抵住檔把,另一隻手則朝著張霄直捶而去。
縱使兩人之間只有不到二十厘米的距離,但張霄仍舊在魚皮坤的拳頭接近自己胸膛之前伸掌截住,正想改掌為爪將其手腕鎖住,卻被魚皮坤拼命掙扎掙脫,於是乾脆順著他抽回的手臂捶了回去。
魚皮坤能從合興社出來自己開山頭,也是身經百戰的紅棍,出於身體本能就想要去曲臂格擋,哪想到張霄的力量和他不相上下,但在這狹窄空間裡的勁力卻比他大了不止一籌!
彭——!
連帶著魚皮坤自己的手臂,狠狠的敲在了他的臉上,魚皮坤吃痛之下撐住檔把的手沒了勁一鬆,身子止不住的後仰,身後剛剛摸到槍的海蛇也受到牽連,被魚皮坤肥碩的後背一撞,又遠離了手槍幾分。
張霄弓起身子,背都要觸到車頂,終於是騰出了些空間,就像是一張拉滿了弦的硬木長弓,右腳屈膝,宛如搭在弦上的長箭,腰背一齊整力,魚皮坤根本來不及反應,張霄的膝蓋已然帶著雷霆之勢砸在他的肚皮上。
就算是耐力屬性翻倍的炮仔強腹部硬挨張霄的這記膝跪,估計也要痛不欲生,魚皮坤的臉上像是被扳手擰過一般皺在一起,肚子上的肥肉和脂肪雖然起到了很好地緩衝作用,但相較於張霄勢大力沉的攻擊來說效果只能說是微乎其微。
五臟六腑就像是被丟進了絞肉機,魚皮坤晚上吃的東星斑湧到了喉嚨口,鼻子裡擠出兩道形狀噁心的清涕,連淚花都止不住的流出眼角。
然而他正準備張口嘔吐的時候,張霄便眼疾手快的朝著已經失去抵抗力的魚皮坤一記擺拳,正中嘴角,把他豬頭打的一偏,腦袋朝著後排瘋狂的噴吐著夾雜著血液的汙穢。
轎車像是承了波浪的船一般搖晃,筆直的燈柱也紛亂如錯雨,張霄把魚皮坤打偏的同時,海蛇頓感壓力一鬆,於是眼疾手快的握住了手槍,感受著手中冰冷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