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張霄的肯定回答,荒獸之靈就連蛇尾都擺的歡快了些,他知道張霄雖然話不太多,但只要說出口的,肯定是一諾千金。
既然答應了他,那肯定少不了他的好處。
“我能跟著你們嗎?”
耳報神見眾人話落,終於是找到了機會開口。
既然他的位置已經被發現,那麼仍舊藏在這裡顯然和等死沒有什麼兩樣,這次前來捕捉他的兩人誤打誤撞被張霄收拾,下次可就沒有這般運氣了。
但自己就算是走,又能走到哪裡去,既然薩滿神能把他們藏身之所找出來,難免也能找到他們遊蕩的蹤跡,到頭來還是避免不了被當做陣眼的下場。
思來想去,耳報神還是決定跟著張霄和荒獸之靈。
耳報神說著,先是看了一眼荒獸之靈,而後把目光落在了張霄身上。
他知道這群人裡做決定的,當屬張霄。
張霄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耳報神,後者要是拋開那滲人的血色,其實和尋常木偶也沒有什麼區別。
“當然要跟著我們了?難不成你還想跑?”
開玩笑,逮到手上的野神能白白放了?自己特意不嫌麻煩摸過來,最開始的目的就是耳報神,之後的許臻榮兩人只能算是意外。
聽見張霄的話,耳報神嚇得一個哆嗦,立馬低著頭不敢答話了。
於是乎,一行奇奇怪怪的組合,就這麼朝著枯林外面走去。
黃仙一抹嘴角還未擦乾淨的白沫,率先走到了眾人前面,得意洋洋的模樣,彷彿這場戰鬥它功勞最大。
緊跟著是荒獸之靈,手臂上逮著兩個半死不活的人,就像是掛上去似的,顯得極其怪異。
耳報神則是躡躡踔踔的跟在荒獸之靈後面,走起路來的動靜就像是散架的椅子似的,吱吱喳喳。
張霄和田噩並肩走在隊伍最後面。
“我們這個陣仗,就算是不出手,尋常人也不敢找我們麻煩吧?”田噩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前面,要是陡然一窩蜂的出現在面前,任誰也要心臟顫上一顫。
“能在這裡找我們麻煩的,肯定不是尋常人。”
除了山精野神還敢在荒野上晃盪,這個世道,就連洞淵派的道士沒有十幾張風符傍身,也不敢胡亂走動。
“對了,你把那張羊皮卷拿出來。”張霄似乎想到了什麼,朝著田噩說道。
“除開耳報神之外,還有另外八個野神,要是都能聚集起來,也算是一股不弱的力量。”
張霄指看著田噩攤開的羊皮卷,指著離這裡最近的一處地方,上面畫著一座城池標識。
“紙衛,這是什麼東西?”
一聽見張霄發問,黃仙立馬搶過了話頭,“我知道,我知道!”
“衛乃驢也,紙衛也就是紙做的驢,但亂世之中沾染了人血,久而久之就變了野神。”黃仙揹著手,搖頭晃腦,“紙衛擅長偽裝,經常悄無聲息的貼近到你的背後,然後一口咬斷你的脖子。”
說著,似乎是故意瞥了一眼呆呆跟在荒獸之靈身後的木偶,“比耳報神可怕多了。”
黃仙這句話說得倒也沒錯,耳報神對於普通人來說殺傷力十足,但對於張霄等人來說就沒有那麼可怕,畢竟負面狀態加持的再多,自身屬性不到位,也沒辦法藉此優勢完成斬殺。
反倒是紙衛這種一門心思鑽研偽裝刺殺的,要棘手的多。
聽完黃仙的話,張霄沒由來的想到了孟極。
孟極的偽裝之術可謂是天衣無縫,要不是受限於任務的話,恐怕張霄和田噩第一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悄無聲息的刺殺了。
不過要不是因為想要和葉道遠強行繫結關係,他也不會冒險來到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