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裡,幾人正圍著麻將桌鬥牌,都赤裸著上身,下面穿著一條泳褲,一旁的泳池裡鶯鶯燕燕還在戲水,三點式的比基尼把年輕姑娘最引以為傲的身材凸顯的淋漓盡致,毫不吝嗇的展現在眾人面前。
“你自己聽聽像不像天方夜譚?”身上三色紋身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就像要活過來似的,拿著電話的男人皺了皺右眼上的半截眉毛,手上扔出去一張東風。
“不是啊碩哥,我現在就在觀塘長興社的陀地外面,狼頭輝的屍體被長興社的小弟收拾了,但地板上的血到現在還擦不乾淨啊。”
“狼頭輝?是阿強過檔的狼頭輝?”男人像是記起來什麼似的,出聲問道:“阿強也死了?”
“不止是阿強啊,狼頭輝手下的白紙扇還有另外一位三德彩加身的得力都死了。”
電話那頭的人說話聲音都有些抖。
“而且是被同一個人赤手空拳殺死的!”
“那人才二十來歲,看起來端端正正的,都說沒在江湖上見過,後來又去尋合興社太子,半路上碰到海蛇和魚皮坤,把他們也順手解決了。”
長興社雖然沒了,但這些小弟還是要繼續混江湖的,丟在一個差老手上的話他們沒好意思說,於是說出去的資訊裡面自動隱藏了這一條。
一圈又到了斷眉碩跟前,他卻忘記摸牌,似乎還在消化這聽起來有些不現實的訊息。
“那他得手沒有?!”
“還唔知啊,那人追到九龍塘山頂,現在還有訊息。”
“給我盯緊了!一旦有動靜立馬給我打電話!”
見他還不出牌,坐在對家的大黃牙有些不高興了,出口催促道:“喂,阿碩,一個過檔出去的白眼狼而已,死了就死了,要搞這麼大動靜?快出牌啊!”
斷眉碩放下電話,深深的看了桌子上幾個人一眼,“打牌?打個卵啊!出大事了!”
“有人斬了合興社下面三個堂口的老頂,現在去追斬太子啦!”
“我挑!”
“幹!這麼勁爆!”
“不是吧?邊個這麼大膽?”
斷眉碩這句話一說,牌局對他們的吸引力立馬煙消雲散,統統瞪大眼睛朝著斷眉碩看了過來。
“不會是東英社的人吧?”
“難道東英社準備和合興社全面開戰啦?”
斷眉碩也十分納悶此人的身份,首先他肯定在自家新記沒有聽過這號人物,那麼只有可能出自東英社,但要在短短一晚內連續殺死多個紅棍身份的打手,那他最起碼也是雙花紅棍級別的人物。
五六張臉從斷眉碩的眼前浮過,他想了半天,始終沒有任何一張可以和電話裡面描述的對應上。
“不管他是誰,這對我們來說都是好訊息,觀塘雖然窮,但屋邨不少,裡面的工廠老多如海魚啊,我們的低階貨一直愁沒地方銷,要是趁機拿下觀塘,豈不是不用發愁了。”
斷眉碩一直跟在龍頭身邊做事,早就有獨開山堂的打算,但一直苦於沒機會。
現在,機會不就擺在他面前了嗎?
“喂,阿碩,你該不會是去打觀塘的主意吧?一下子死了三個老頂,合興社龍頭蔣崢還不得氣的發瘋,這時候去觀塘插旗,等於送死啊!”
“就是,碩哥,大家都是兄弟,知道你想開山堂,但這真不是個好機會,弄不好會沒命的。”
斷眉碩沒有理會眾人的勸阻,而是拿起了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喂,華哥,這麼晚了打攪你睡覺。”
一聽斷眉碩打給了華哥,幾人頓時大氣都不敢出。
“你一直這麼料事如神啦。”斷眉碩還沒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聽見對方的話便已經把斷眉舒展開來。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