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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藥,陳珏用一個塑膠方便袋製成簡易的瓶套裹住裝有藥品的鹽水瓶,站起身子,將其掛在附近的衣服架上。

熟練整理著輸液器,將管腔內的空氣排淨後,陳珏手持兩個棉籤,一個是酒精消毒液,另一個是幹棉籤。蹲在男人身側,抓起他未受傷的手在手腕上兩橫指處縛緊止血帶,將他的手蜷成拳狀並向下按壓,另一隻手不輕不重的在手背上拍打著。

男人的身體僵住了。周圍陰風陣陣。

不去理會周身散發著冷冽氣息的某人,陳珏一手手持注射器,一手拿著麻醉藥劑抽取兌換著,淡漠冷然的鳳眼裡閃過一抹異色。

好大的派頭!當自己是落難的王孫公子嗎?可惜,有句俗話說,落難的鳳凰不如雞,虎落平陽被犬欺啊。搖晃著注射器,陳珏無聲的威脅著。你不是大爺,我也不是孫子,乖乖擺正現在的身份地位,免得一會兒吃苦受罪……

眉宇糾結著,如同上好的翡翠般的綠眸平添深幽。那人在眼前招搖著針筒,上挑著鳳眼一臉詭笑的模樣使得男人突然間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荒謬感。他是老虎沒錯,而他,就像是個狡詐的“狐狸犬”在受傷的百獸之王面前張牙舞爪,趁著老虎羸弱的時候虎口拔鬚。

如果自己沒有受傷……

吐了口氣,狠狠的瞪一眼裝有麻醉藥劑的針筒,男人乖覺的道:“謝謝。”

很上道嘛!陳珏滿意的勾起嘴角,露出一個虛假的笑容。

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開束縛褲腰的皮帶,把褲子稍稍褪去一部分,陳珏用鹽水很仔細的沖洗著腹部的傷口。要把受傷部位可能沾染到的異物沖洗掉,萬一是傷口受到感染就不好處理了。接著,將注射器中的局麻藥劑均勻注射在傷口周圍的面板組織,一手拿著大號手電筒對著傷口,一手用止血鉗揪著浸過鹽水的紗布探入傷口內部擦拭著。“疼得話先忍忍,還不到縫針的時候。現在不能給你用太多的麻醉劑……”

點點頭,表示知曉,男人咬牙抵抗著揪心鑽骨的痛,一聲不吭。

看一眼硬挺著疼痛的男人,陳珏發覺他的額上似有汗珠聚集凝結。拿起一塊紗布為其簡單地擦拭汗水,陳珏眸中滿是讚許。能抵住這樣的疼痛,是個漢子!

專心抵抗痛楚的男人別過頭,不去理會陳珏。

將兩個手電筒放在几上擺好使光線聚集的範圍在傷口附近。用紗布擦乾淨內部的血以及異物,陳珏又將兩塊浸過鹽水的紗布塞進傷口內部以用來止血。將鹽水替換掉裝有消炎藥的那一瓶鹽水,用一支20毫升的注射器抽取適當麻醉劑後,把針頭去掉後直接對上輸液器緩緩推注。僅僅數十秒鐘後,男人就覺得有些頭昏眼花,肢體開始逐漸無力。

好厲害的藥……

男人迷迷糊糊的想著,頭一歪,思緒空白,眼睛有些迷離的看著陳珏的一舉一動。

見麻醉劑開始起效,撤下注射器,陳珏快速戴好無菌手套,再用鹽水紗布搓洗一遍手套上的滑石粉。一手持著持針器,上面夾著縫合傷口用的針線,一手持著止血鉗提起破損的肌肉組織,雙手相互配合著縫合創口。

進針,穿過,收針,拽線,擦拭,取紗布……僅僅幾分鐘,腹部的傷口便被一針一線縫合住,翻開的血肉不再猙獰嚇人,逐漸平整。取過鉤鑷子把縫合過的面板仔細對好,最後用繃帶將遮蓋住傷口的紗布緊緊纏繞,壓住。

抬頭覷一眼神志依舊迷離的男人,再瞧瞧左胳膊的槍傷,陳珏蹙起眉頭。

還沒有在活人身上取過彈頭呢……以前都是跟著師傅在大體上模擬取彈頭的手術。

將注射器再次連線到輸液器上,緩緩推注著麻醉劑,較比上一次劑量加倍。算了,就把活馬當作死馬來醫吧!陳珏手不停的忙乎著,心裡的腹誹並沒有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