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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二零零二年的尾巴剛掃過,史無前例的的疫情——“非典”的暴發使得原本熱鬧喧囂的北京城陡然間安靜下來,只是安靜中的惶恐情緒日日累積,不知何時才能徹底鬆下來那根繃緊的弦。

原本打算回家過年的陳珏被這突如其來的天災堵在了北京城,若不是在電話中一再強調保證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不會染病,陳媽媽才不會那麼痛快的鬆口呢。掛下電話的陳珏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滿腹心神都聚在了電視上的新聞媒體對疫情的報道。

時代的發展和社會的進步,為地球的常住居民帶來了僅僅是便利和所謂的進化麼?陳珏深思著。

雖然陳珏在校時不曾和同學校園激昂文字、指點實事,卻也在他人評論時在一旁暗暗傾聽思索。他不是象牙塔內不知世事天真的學子,畢竟曾在社會打磨過一段時日,即使不曾真的接觸民生經濟,可也知道過猶不及。這些年,中國的發展可以用日新月異來形容,很是讓國際或是友好或是隔畔相觀的各個國家瞠目。

自有疫情曝光後,似是中國的疫情牽連最為廣泛,感染人群相對較多。看來人口多也是有好處的,起碼出了事情之後對比的基數大……

胡思亂想間門鈴聲響起,掃一眼牆上的時鐘,這個時間段來,會是誰呢?

“你回來了……”看到站在門口的人,陳珏呆愣一下迅速回神。前段時間一直和上官銳神神秘秘研究創業事項的端木羸不是很忙麼?這才幾天就回來了?難道因為疫情的關係,創業延後了……給端木大爺拿室內拖鞋的陳珏很不厚道猜測著。

這幾個月來陸陸續續的聽到端木羸和上官銳幾個人商討什麼自主創業的事兒,陳珏心裡多少是有些欽羨的。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能不依靠家世成就屬於自己的事業,多有成就感啊!每每端木羸幾人在居住的地方相聚研討的時候,陳珏都很安靜,既不去打擾也不好奇的觀望,只是盡力為他們打點好餐點飯食,微盡薄力。

很自然的將外套地給陳珏,穿好室內拖鞋的端木羸朝著衛生間走去。自從出現疫情報道後,陳珏就開始嚴格要求端木羸個人的衛生消毒,每項指標都有嚴格規定。若不是疫情一日比一日嚴重,端木羸真想找陳珏說道一番,洗個手都得三分鐘,有沒有那麼龜毛啊!不過,家裡有個學醫的還是有好處的,起碼不會擔心不小心染病,即使染病了也會第一時間得到救治。這點完全可以和那諸多龜毛的要求抵消,有利就有弊嘛,端木大爺還是很開明的。

找個衣架將外套掛好放置在那間空蕩蕩的屋子裡,那裡有陳珏早些時間買回來的紫外線消毒燈,把指標扭到需要消毒的時間,陳珏關門離開。

相處的這三個來月,陳珏早已認知到端木羸的大爺做派到了何種程度,這種類似於家政保姆的活兒他已經學會不去吐槽腹誹了,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陳珏將電視的音量調小一些,倒了一杯自制的藥茶詢問道:“電視上說,北京城裡開始定點定時的在公共場合消毒……”

“唔,是前兩天相關的衛生防疫部門下達的防疫控疫的措施。據說在機場、火車站這類人口流動較大又密集的地方開始檢疫了……”用著一次性紙巾細細擦拭雙手的端木羸回道:“檢查的很細緻,也很嚴格。一旦發現有疑似“非典”症狀的立即採取相關措施,嚴重的甚至隔離。”

“應該的。”陳珏將茶几上的杯子傳給端木羸,“這才幾天就已經有那麼多的人染了!北京城那麼大,流動人口又多,交通更是便捷,本就是重點防護的地區。何況,還有那麼多的國際友人看著呢。”

“你和家裡人報平安了?”

“嗯。我家孃親大人說了,沒事兒還好,要是少根頭髮絲她饒不了我……”似是不耐又似炫耀的口氣使得端木羸眸色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