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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木羸好笑的看著陳珏孩子氣的舉動,手掌隔著被子拂拂陳珏的頭,權當是撫慰。

李銘遠和上官銳想端木羸打了個招呼走進門來。李銘遠道:“之前商量的事兒有了些變動,我們想商量看看……”他看到沙發上的陳珏,目光移到端木羸,這是怎麼了?

上官銳細眯著他那雙桃花眼,摩挲著下巴,眼睛裡透著瞭然的玩味。怎麼了?被吃了唄!

換好了室內拖鞋的郝少峰,一步跨到沙發邊上,掀開被子,驚叫著:“陳珏,陳小玉,你這是被端木羸摧殘了麼?”

只要是個人都能看出在陳珏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凌亂的髮絲,蒼白的面色,掛在他身上大的出奇的明顯是端木羸的睡袍,頸側、鎖骨以及衣領半敞著露出前胸的瑩白肌膚上幾個紫青的痕跡四散分佈著。

“呦!”郝少峰咂咂嘴,為陳珏默哀。他雖然平常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卻不缺心眼兒。李銘遠和上官銳暗地裡的小算盤他一清二楚,他也像上官銳想的那樣,不出手,不插手,當個新奇圍觀者時不時調節一下心情。真的看到了這出臆想很久的戲,他反而不知道該說些社麼了,只能用些嘆詞表示著。

惱怒的拽過被子,陳珏氣的渾身發抖。他們眼中透出來的曖昧瞭然的眼神帶著審視玩味和果不其然,別說只陳珏這般心思敏慧的人,就是神經粗的可以通水的人也會羞憤的無地自容。

那些眼神就像是刺一樣,扎的陳珏從心底的疼。他成了什麼?

歷經半多年的辛苦好不容易考上了北大,在父母的殷切,弟妹欽羨,親戚朋友的羨慕中體體面面的步入北大,開始了他無限期望的校園生活。若不是當年一時巧合救治端木羸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若不是他一時鬼迷心竅答應他一同居住,會讓這個惡棍流氓做出了這種下流齷蹉的見不得人的事嗎?會讓他顏面盡無處在這般令人難堪的境地麼?

記憶的鎖一旦開啟,那兩天的事如同無聲的電影一幕一幕在陳珏的眼前上演。是自己懦弱無能,在面對武力威脅以及□□的誘惑下選擇了沉淪。剎那間,陳珏的面色蒼白如雪,毫無血色。

陳家祖上可以用書香世家四字來形容,若不是趕上了抗戰、內戰以及□□,擾了家族生存的根本,也不會沒落到族人四散飄零。即便如此,陳家人依舊有著鐫刻在骨子裡的清傲品性。陳爸爸是跟著當年那名叫闖關東的潮流到的小鎮,與陳媽媽相識相知,進而有了陳氏三兄妹。在陳珏十五歲之前,沒少和陳爸爸回到那個充滿歷史沉澱時光浸染的陳家大宅,沒少被陳爺爺耳提面命陳氏宗祠歷史以及為人處世的原則。

是他貪圖了金錢便宜才會被人如此對待,才會讓自家的父母弟妹失望,才會失了陳氏百年的風骨!

一瞬間的思緒恍如歷經百年,本能的陳珏想要避開這些人。躲避的瞬間郝少峰已經堵在他的面前,帶著曖昧的笑,擠眉弄眼道:“怎麼樣?端木羸很厲害吧?身體受得住嗎?別看他一副冷麵無情的樣子,他可不是那種小氣摳門兒的傢伙,跟著他,總會有你的好處……”

陳珏悲苦萬分,原來在他們眼中,他竟如此的下賤不堪!抖著手指著郝少峰,陳珏說不出一句話。他能說什麼反駁郝少峰的話?說他和端木羸不是那樣的關係?還是說他是被人強迫的?

他什麼都說不了。

“閉嘴。”端木羸一把拎開郝少峰,郝少峰被他拽的一趔趄。端木羸將陳珏用薄被包吧包吧抱起來窩在胸前。他冷冷的逼視著郝少峰,綠眸滿是陰霾。

怎麼了?郝少峰有點兒莫名其妙。偌大的北京城裡凡是有錢有權的有幾個沒養過漂亮的女孩兒,甚至是十幾歲清秀俊麗的男孩兒。在他們這樣的人中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兒,沒什麼的呀,就是調侃了兩句,至於嗎?

“端木!”上官銳難得的嚴肅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