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兩人和太醫署的博士、醫師等人告辭。而謝亦安和姜粟、李戊可不管這些,太醫署的飯食不如這裡,何況幾人本身關係親密,這幾人果斷留了下來。
幾位同窗今天當然會睡在這裡,已經不是第一次,誰也不客氣。
入秋的傍晚涼風習習,飯後,陳墨乾脆把幾人安置了後院,小胡床擺在院中,眾人在院子中乘涼,也算一種難得的享受。
眾人閒扯中,李戊藏不住話,他直接問起了這次的事:“大郎知道是誰幹的嗎?不知道可就麻煩了,時時防著被人刺殺,這日子怎麼過啊!”
“大郎身邊護衛眾多,這次就是有些大意了,不過,大郎還是要查出是誰指使的這次刺殺,以免留下後患。”姜粟也插了進來。
陳墨道:“暫時沒有眉目,但萬事皆有根源,這樣的喪心病狂,想查出來並不難。”
李戊立刻問道:“是不是和上次大郎在芙蓉園的事情有關?”
“可能性很小,不是沙陀人,至於那位孔公子,他不會有這樣的膽量。”
李戊繼續道:“那是為什麼?如此沸沸揚揚,不可能是。。。。。。”
搖搖頭,陳墨否定了李戊的猜測。
陳墨明白他說的是白廣生,但這更不可能。因為白廣生雖然對陳墨的崛起有些牴觸,但總體來說,白廣生屬於那種心中有正義感的憤青,他只是心眼比較小罷了,不可能因為陳墨的上位做這樣驚天動地的事情,再者,他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力量。
幾次猜測無果,眾人有些茫然,陳墨這是得罪了誰?竟下這樣的狠手。
“還有大理寺在管這件事,等等看,不過可嘆甄中丞一家受到我的連累。”陳墨岔開話題,他當然不會提起蕭家的事情,但可以瞭解一下朝局:“諸位仁兄,反正我也無大礙,放放這件事,咱們說說朝局,最近有什麼新鮮事沒有?”
“有一件事情很新鮮,不知大郎可知道我朝侍中鄭翁?”很少開口說話的柳玉和這時候開口了。
“當然知道鄭翁,不是說鄭翁年老體衰,已經基本不問政事了嗎?”
“所以才是新鮮事!”柳玉和笑著繼續:“前幾日鄭翁上朝了,還開始處理政務,並在門下省掀起了廉政風波,許多官員被他拿下。”
“看來鄭翁老而彌堅,身體這是好了!”
“哪裡?”柳玉和繼續八卦:“鄭公的身體還是那樣,處理政務也是顫巍巍的,不過。。。聽說就是為了架空某些人。”
“願聞其詳。”
“在鄭公不理事的情況下,門下省實權是掌握在門下侍郎手中,門下侍郎裴澈才是門下省的執掌者,聽聞鄭公是為了某些事故意為之,就是為了遏制門下侍郎裴澈。”
陳墨興趣來了,他繼續問道:“這裴澈是何人?我可聽說鄭翁是溫厚長者,這個裴澈怎麼了?”
柳玉和繼續:“裴澈可是名門之後,他的祖上是孟州裴氏,從父是名相裴公美裴公,可謂世代書香,只可惜。。。這個裴澈為人不被看好,據聞和某些宦官走的極近,也因此被鄭公架空,估計是鄭公和宰輔諸人聯手在壓制住裴澈,這個大唐怎容得一個親近宦官的門下侍中出現?”
“鄭翁看來是不準備讓裴澈做這個門下侍郎了,但門下侍郎就一定會做侍中嗎?這個裴澈有這樣的能力?”
“鄭公還能堅持多久?如果不盡快動手,下任侍中還不是裴澈的。”柳玉和停了一下:“其實。。。現在朝中有威望能力的官員現在太少,因此,得到宦官的支援,身出名門裴澈就能更進一步做侍中,甚至有機會染指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否則,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蕭公正值壯年,他哪裡有機會?”
“原來是這樣,鄭翁壓制裴澈還和宦官有關聯,這個裴澈不但要做侍中,還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