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吃羊肉吃得太多而有減退的跡象。
可能是出於天生的野性吧,狼對四周的敏感程度遠比人類來得準確,當刀無名的身形剛剛來到騰格等人頭上近百丈的高空的時候,那小白竟然一下子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雪白的毛皮,對著天上的明月仰天一聲長嚎:“嗷……”淒厲的叫聲傳出老過,不過,整個金狼族人對於小白的叫聲早都習慣了,他們也知道,自有了小白這頭狼王存在後,整個山谷外的狼群出現的次數在這一段時日裡已經大大地減少了,看來小白雖然吃的肉多,但是對他們自己還是有點好處的。
騰格一邊賣力的揮著手中的大刀,聽得小白那尖厲的叫聲,嘴中頓時嘀咕道:“娘地,老子在一邊賣了命一般的苦練,你這呆頭小白卻在一邊乾嚎,這算哪門子的事情嘛,遲早有一天我騰格把你宰了烤了吃。哼。。。”
“這騰格,竟然和一頭不會說話的狼較勁。”百丈之遙的距離對刀無名來說根本就不算得什麼,甚至此時他都可以看見騰格身上那不斷湧出的汗珠正在月光之下閃著細碎的光輝,其實,何止是他,其它努力訓練的六百人又何嘗不是一樣的汗出如漿呢。看到騰格不斷地埋怨表情,刀無名不由得輕輕地笑了一聲。
笑聲徑直越過百丈的空間,在騰格的耳中一下子響了起來,騰格渾身一個激靈,頓時把自己的埋怨聲收了起來,揮刀的動作更賣勁了,剛才的聲音他這段時間以來可是太熟悉了。
那小白叫了一聲後,又趴了下來,恢復了先前的那種姿勢,用嘴舔了舔嘴邊流出來的口水,又專注地盯起了騰格的屁股來。
刀無名運起身法,只一瞬間已然跨出了山谷。
天上的月光還有星星的光芒那麼寫意地撒在刀無名的身上,看著腳下連綿起伏的山脈,在更遠處陡地變得平坦起來,那就是大草原,被雪層蓋住了的大草原,就邊麼安靜的躺在自己的腳下,它沒有了夏日的喧囂,但是卻沒有人能夠懷疑這一片土地旺盛的生命力,時間不斷地在它的身上刻畫著什麼,但是一轉眼的功夫,它就可以再次把自己最美的那一面展現在世人的面前,永不停止。
靜。
很靜。
但是刀無名在這個時候卻好象可以聽得見腳下的這片土地跳動的聲音。這一動一靜牽動著他的整個神識,讓他的神識也隨著在片土地延伸了出去。
刀無名不斷地向著前方伸展自己的神識,好象這片大草原有多遼闊,自己的神識就可以伸展到多遠一樣,所有的一切,會動的,不會動的,都那麼清晰無比地出現在刀無名的腦海中,這一切在刀無名的腦海中構成了另一個世界,那麼的奇妙,他甚至可以‘看’到一隻冬眠的熊在慢慢消化自己肚裡的鹿肉,遠處的辛集上,那開酒樓的老闆正摟著自己的女人在床上不斷地忙碌著,小孩子的哭聲,磨牙聲,等等情景都好象發生在眼前一樣。
刀無名把自己的神識進一步地沉醉在其中,只覺得天地好象在慢慢地向他開啟一扇新地門戶,時間好象很長,但是又好象很短,眼前原本清晰的景象竟逐漸地模糊了起來,冬眠的熊不見了,身後的騰格他們不見了,腳下的山不見了,眼前一望無際的雪原不見了,就連天上的星月好象都不見了一般,只剩下一片混沌,什麼都不是,但是又好象什麼都是。
刀無名漂浮的身體在不自覺得情況下又向上升了大約百丈左右,整個身體在夜空中發出一種青朦朦的光芒,這光芒並不強烈,但卻帶著一種叫人沉醉的力量在內。
就在刀無名感到自己好象真的找到了什麼的時候,只覺得整個精神一震,先前散出的神識立如長鯨吸水般一下子回到刀無名的體內,看了看天上月亮的位置,刀無名才發現自己竟然在這裡呆了有近一個時辰了,經過剛才對整個天地的領悟,刀無名知道自己無刀境界已經再次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