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楚離溫暖的體溫和他淡淡的開心,她一時間有一絲迷茫,這一次見面,兩人之間,有什麼東西似乎發生了改變,楚離不再像從前那樣敏感多疑,也不再像從前那般處處防備著她,兩人的距離似乎被拉的近了,雖然還會鬥嘴打架,但是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留著心眼,互相防備。
“楚離,那個老女人,不走了嗎?”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恩,”楚離似乎不願意多談,只是悶聲答應了一聲,他真的喝了很多酒,青夏能夠清楚的聞到他身上濃厚的酒味,衣衫下的面板火熱著。他好像是剛剛洗了澡,頭髮還是溼的,身上散發著好聞的香氣,迷迷糊糊的抱著青夏,好似連蹲著都有些不穩。
青夏連忙站起身來,想要將楚離放在床上,誰知剛一動,楚離就砰的一聲向後倒去,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青夏一愣,連忙上前去拉楚離的手,叫道:“楚離,起來,去床上睡。”
“青夏,”楚離醉的一塌糊塗,已經睜不開眼睛,他躺在地上,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痛苦之色,一把緊緊的抓住了青夏的手腕,難受的皺起眉頭,喃喃的說道:“青夏,不要走……”
青夏的心,好似一下子被狠狠的紮了一下,她任由楚離拉著自己的手,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抽出手來。柔聲說道:“我扶你到床上休息。”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楚離搬到床上,青夏氣喘吁吁的為他蓋好被子,剛要轉身離去,突然眼尖的一眼瞧見楚離的脖頸上,有著一片淡淡的紅痕。
青夏身軀一凌,一陣莫名的情緒突然襲上心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是好像是千鈞的巨石狠狠的砸在背上一樣,青夏的手幾乎有些顫抖,緩緩的伸出去,扒開楚離脖頸的衣領。
烏絲媚爾的話瞬時間迴盪的耳邊,像是一個個驚雷在耳邊炸裂一般。
“被楚宮那個老女人榨乾了嗎?就不想念我嗎?”
“連蕭太后你都敢拒絕,我烏絲媚爾還會入你的法眼嗎?”
還有那名被她修理的南府參將暖昧不清的話語和黑衣衛眾人憤怒的眼神。
觸目驚心的深紫色吻痕遍佈楚離的脖頸,還向著胸膛下面蔓延而去。那些吻痕霎時間就好像烈火燒到指尖一般,青夏猛然退了開去,一個踉蹌竟然跌坐在地上。
青夏眼神混亂,想起逐蘭夫人那臃腫的身材和撲滿了香粉都無法掩飾的皺紋滿布的臉孔,她突然覺得好似一場巨大的龍捲風暴將她整個人席捲了一般。
“你覺得,髒嗎?”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青夏猛地抬起頭來,只見楚離已經醒了過來,雙眼漆黑深沉,還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痛苦和絕望,他躺在床榻上,頭髮散亂,轉頭看著目瞪口呆的青夏,說道:“嚇到你了。”
“為……為什麼會這樣?”青夏艱難的問道,他已經是南楚的大皇了,還有什麼好怕的,何必這樣作踐自己呢?
“青夏,”楚離突然慘淡的笑了起來,似乎在青夏的記憶裡,就從來沒見過楚離這樣虛弱的笑容,他可是放肆的笑,可以邪魅的笑,可是爽朗的笑,卻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無奈的笑,他的聲音很輕,帶著深深的嘲諷,輕聲說道:“我的江山,全是靠著我的裝傻充愣、寄人籬下和出賣身體得到的,現在,你更瞧不起我了吧。”
楚離面色慘淡,雙眼冰涼的望著青夏,似乎是看著她,可是眼神卻不知道瞧到了哪裡。
青夏突然覺得那樣難過,她感覺自己的胸口似乎被人狠狠的紮了一刀,這個外表看起來光鮮璀璨的男子,到底在承受著些什麼,幼年被母親拋棄,遠赴他國為質,全天下都幾乎在與他為敵,他在孤獨艱難的跋涉著時,無所不用其極的努力想要站起身來時,身邊可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楚離,”青夏小聲的叫著楚離的名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