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胡亥所創,並不設立太子之位,只在宗廟內實行票選。
出發點也許是好的,但是歷史證明,那時的生產力顯然不適應這樣先進的改革。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各國都已經漸漸摒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制度,但是隻有南楚因為其特有的國家組成形態,繼續保留了這個制度。這在一定程度上極大程度的限制了王權,昏庸的君主很難得到各大藩國的支援,攪得天怒人怨的時候也總是會遭到清洗,國力在這個基礎上,得到了極大的發展,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造成了南楚一個十分詭異的惡性迴圈。
那就是沒過三十年君主換位的時候,就會引發一場較大規模的混亂,南楚的國力也必定會在這樣的條件下遭到極大的摧毀。這也就是南楚保留著這樣先進的制度卻始終無法強大起來的原因。
南楚建國不到三百年,盛都被各藩國圍困包圍多達十八次,其中更有四次甚至換了皇帝。若不是其他藩國的干預,楚氏可能早就已經在華夏的版圖上消失殆盡。
青夏翻動著楚離回國以來的軍中資歷,突然覺得一陣難以抑制的心酸。
短短一年半的時間裡,他曾經遭到暗殺四十多次,有十多次都是在生死的邊緣上掙扎而回。在剛剛回國的那段時間,幾乎每個月都會有四五次的殺手偷襲事件,第一年裡,他轉戰南楚東西南北幾線戰場,上一任楚皇似乎有意制他於死地,最荒謬的一次,是派他帶領不到兩千人馬去平定芃麗國的三十萬百姓的叛亂。楚離兩千人馬還沒進入芃麗內部,就被百姓衝散。之後,他一個人流落民間,於赤地千里的南疆萬里徒步而行,沿途行乞歸國,歷時一個多月。
一年的時間裡,他曾遭到長老會的彈劾文書多達上萬份,廢太子殿會被二十多次提議,三度廢立,都是在黎院南府的逐蘭夫人和南疆聖女烏絲媚爾,連同楚宮前皇后周氏的大力反對下,才得以撥亂反正。一年的時間裡,他在盛都沒有自己的府邸,不能自主進入楚宮,不能享受皇子親王的俸祿,甚至不能享用皇子的四駕車隊儀仗。這一切。直到他取了嶺南大族朱氏的女兒朱丹臣,情況才稍微好轉。
合上了厚厚的卷宗,青夏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到了現在,她才算真正瞭解到楚離這個皇位是在多麼艱難的環境下產生的,想起他曾經那多疑到幾乎難以理解的性格,不由得暗暗搖了搖頭,環境造就人,楚離就是明顯的例子。
“姑娘!”徐權在帳外叫了一聲,得到青夏的許可,規矩的走了進來,放下了青夏所要檢視的東西,就垂手立在一側。
青夏知道這些都是軍中的隱秘,沒想到只是跟楚離提了一句他就這樣大方的給自己檢視,看來真的是不再防備自己是齊安的奸細了。
“都在這了嗎?”
“是,都在這了。”
昨天揍了南府的參將一頓,今日早上起來就發現所有的黑衣衛對自己的態度大改,恭敬中帶著幾分親熱和感激,青夏自然深明其中的原因,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麻煩你了。”
徐權退了下去。青夏眉頭微微一皺,從厚厚的卷宗裡先拿出了烏絲媚爾的資料。
楚離在情報方面真的做足了功夫,以他們這個時候的水平能夠做到這一點,已經很不容易。青夏眉梢微微一挑,只見細密的小楷工整的記錄著烏絲媚爾的生平簡歷,倒也十分詳盡。連她和碧方國國主關係暖昧,什麼時候見面私會都記載的一清二楚。
這不過是一個生性騷浪的女子,似乎南疆的幾大長老沒有一個沒和她有過一腿。青夏皺著眉頭細細的看下去,終於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東西,十七日前,烏絲媚爾曾經和朱丹臣透過信,其後便派出大批南疆羽軍向北追捕,想來就是衝著自己而來的了。對於結果,上面畫了一個小小的橫線,也不知道是代表沒調查清楚,還是追捕沒有結果。想起至今還沒有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