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陸司令攜大兒子小兒子到場的時候,卻是在葬禮結束後的兩個小時。
楊家老太為了等他們,足足在舉辦葬禮的殯儀館,乾坐了兩個多小時。
“這陸家的面子現在可真夠大了。怎麼不提,當年到我那裡拜壽時,連個紅包都包不起。”磕著茶蓋子的楊家老太,切齒的冷笑,向著座上另一名年輕男人。
這男人看起來方三十出頭,梳著油亮整齊的黑髮,儀表堂堂,眉是楊家那種漂亮的刀眉,唇紅齒白,像那戲臺上的英武小生,迷倒眾生不難。
楊家老太稱呼他為楊修。
王海尊稱他為楊大少爺。
就這個禮數來講,楊修是楊家的大孫子。
“太奶奶。”楊修對生著陸家氣的楊家老太,不冷不熱的臉分不清情緒,“陸家對小姨做的事,說起來,並沒有證據。”
“怎麼可能有證據?”楊家老太想起上回被君爺恫嚇的場面,那是一個肺腑的氣,“就是因為我們抓不到證據,他們才如此氣焰囂張。不過沒有關係。這回我們扳回一局。他們也別想抓到縱火幕後指使的證據。縱火犯都死在火裡了。”
“那是,大少爺想的主意,就是不一樣。”王海立馬在旁恭維。
所以,這個縱火案的主謀,是海歸派的楊修了。
“我在國外多年,如果能早點回來,小姨不必如此慘死。”楊修刀眉中扯出一抹極重極沉的顏色,在這個男人的側顏上形成一個陰暗的影子。
“我知道你不是不想回來,是回不來,這事兒怪不了你。”楊家老太深長口氣,拍扶著椅子的扶手,“現在你回來了,能為我們楊家和你冤死的小姨出一口氣了。總之,這件事,還是需要在那塊玉佩上著手。”
“我知道太奶奶執著那塊玉佩,是因為那是姚家送給陸家的信物。然只是件虛有其表的信物,苦苦追尋有什麼意義?”楊修一雙犀利的刀子目看向老人家。
“你不懂。姚家和陸家到現在,一直都抓不住他們暗中勾結的證據。我不信,他們沒有金錢上來往的腐敗,沒有實質上的物體交易?陸家能如此輕易相信姚家?姚家能輕易相信陸家?這世上沒有清官這一存在。所以,這一塊玉佩身上肯定有什麼。只要我們能抓到真的,順藤摸瓜。”楊家老太說到最後,嘿嘿地笑。
“如果當時小姨抱走囡囡時,順道把玉佩偷出來,這事兒就解決了?”楊修問。
“你小姨不知道這些事所以打不到玉佩主意上不說。況且,那玉佩,當時,說是掛在囡囡脖子上,但是,我們的人嘗試偷過一回的,沒有偷成。那玉佩會認人。”楊家老太切齒。
“什麼?”不止楊修,王海聽到這個說法都很驚詫。
會認人的玉佩?
“說是明明把那玉佩從孩子脖子上解下來了,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解下來的玉佩,離開那孩子,馬上變得暗淡無光,好像變成另一塊模樣。怕是弄錯,只好將那玉佩戴回那孩子脖子上,那玉佩可怪著,立即又變了個模樣。說起來囡囡這孩子也挺怪的,說是剛出生時連呼吸都沒有的,好像是被人借屍還魂了一樣,方是有了生命。”楊家老太自顧說著這些好像奇談怪傳的話,沒有留意到那邊的楊修在闇然中臉色微微地發生了一點改變。
囡囡?
從沒有見過。
陸家的孩子裡頭,他只見過一個——陸家大兒子陸君,與他同年出生的孩子。說起來,還是表兄弟,卻是一點都不親的。見面次數屈指可數。
現在,據老太說,君爺是將他的小姨弄死的罪魁禍首。
而囡囡,是君爺的親妹妹。
而且,囡囡之前,一直都不是跟在君爺身邊的,說是被一戶姓溫的人家收養了。
囡囡的一個養